裕鴻愣了一下,這個聲音,他仿佛在哪裏聽過。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道:“好啊。”
話音剛落,裕鴻便發現在他麵前,憑空出現了一個還沒走完的殘局,而他的手中,則多出了一枚冰涼的黑子。
裕鴻不會下棋,隻好憑空將棋子點在棋盤上,耳邊,再次傳來女子的歎息聲。
“我知道,我輸了,我不會下棋。”裕鴻聳聳肩,如實說道。
“是嗎?不過,你若是真的想走出這個局,又有誰攔得住呢?”女子聲音上揚。
“我可以嗎?”
“我不知道。”女子停頓了一下:“我隻知道,你不走出去,就沒有辦法拯救她。”
女子說罷,裕鴻發現自己剛剛放下的那枚棋子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手裏,他低下頭,眉頭微皺緊盯著棋盤,這個殘局,似乎真的不是一個死局,而且,完全可以峰回路轉。
裕鴻“噠”的一聲,將棋子點在棋盤上,與此同時,一片刺目的白將裕鴻包圍,待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又回到了那個幽長而昏暗的狹長小巷,關千亮站在他麵前,手中舉著匕首,匕首對著他自己的心髒,一寸一寸的向前移動著。
關千亮,竟然要刺死他自己?
峰回路轉。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滾圓,卻沒有人可以解釋剛剛發生的這一切,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關千亮的刀尖,竟然轉向了自己。
他們感受到了危險,卻想動動不了、想喊喊不出。
“裕鴻!”蘇岫忽然大喊一聲,將所有人的思緒,從深淵中拉了回來。裕鴻微微側過頭,蘇岫已經勒住了琴禦音的脖子,不知從哪裏變出來的一把刀,毫不留情的架在琴禦音的脖子上。
“裕鴻,你趕快投降!不然我就殺了她!”蘇岫瞪大眼睛,有些惡狠狠的說道。
“你真的會這麼做麼?”裕鴻挑了下嘴角,有些輕蔑的說道。
“你說呢?”蘇岫毫不怯懦:“裕鴻,我不想傷害禦音,你別逼我!哈侖老師已經下令了,此次任務以抓到你為最高宗旨,不惜犧牲一切代價。琴禦音不管怎麼說,也曾經是你的同伴,你不會自私到這個地步吧?”
“那又怎麼樣?”裕鴻笑了,上前一步:“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又何必對我抱有希望呢?”
“你別過來!”蘇岫大喊一聲,手臂微微顫了一下,在琴禦音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血痕:“裕鴻,這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禦音!”
“媳婦!”
辰衣忻和冉適沒有想到蘇岫真的會下手,驚叫起來。
裕鴻一直以為蘇岫隻是用琴禦音威脅自己而已,而眼前的血痕讓裕鴻不敢再用琴禦音做賭注,他從來沒有把琴禦音當做敵人,如果琴禦音真的因為自己,而出了什麼不測,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放開她,我跟你們回去。”裕鴻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