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鴻,你別再這樣了!”冉適大喊道:“你回來吧!隻要你改過自新,大家一定會再次接受你的!我愛你!我一直都站在這裏等你回來!”
眾人的目光一瞬間聚集在冉適的身上,所有人都沒想到,在這場堵上生命的抓捕行動中,還可以看到這麼狗血的言情戲碼,這可比抓捕行動本身,要有趣得多。就連琴禦音,也難以置信的看著冉適,雖然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冉適對裕鴻的那點小心思,可以冉適這麼悶騷的性格,能在這種情況下,當著零界全體學員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也無異於是堵上了自己的全部了。
琴禦音懂冉適的想法,她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讓裕鴻回頭。
裕鴻,如果你的心裏,還真的有我們的存在的話,那麼,就請別辜負冉適的用心良苦。
算我求你了。
琴禦音雙手在胸前緊握,不停的祈禱著。
“不用和他廢話!”關千亮終於咳出了肺裏的灰塵,在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有些惱羞成怒的說著。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顯然,他很介意那個命懸一線的家夥剛剛踩在了自己的頭頂上,同時,這也徹底激發了他的鬥誌,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一樣,喘著粗氣,朝裕鴻撲了過去。
關千亮的這一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裕鴻的精神力本就已經消耗到了極限,剛剛又和那個冰係的異能者拉扯了一陣,早就已經透支,而現在,麵對關千亮的絕地反擊,裕鴻還真的是毫無勝算。
隻是,裕鴻還不想死,至少,不想在此刻,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因為,隻有活著,才能看到這個世界。
隻有活著,才能再次遇見你。
恍惚的瞬間,關千亮已經衝到了裕鴻的身前,他手中緊握的匕首,隻差一寸的距離,便可以刺進裕鴻的心髒。
躲。
這是裕鴻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也是唯一的一個念頭。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裕鴻卻覺得自己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一般,他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隻依稀看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的鎖定在自己的身上,包括蘇岫。
也許是剛剛的戰鬥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也許是蘇岫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對自己施展了神聖介入,而不管是哪一種,此刻對裕鴻來說都不重要,如果說,這一刻,就是他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刻,他唯一遺憾的是,他還有一個人沒有見到。
是玉清璿麼?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這兩個截然不同的想法如潮水一般席卷了裕鴻,他眼前一黑,終於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裕鴻再次醒過來,他站在一個墓碑前,手裏抱著一束染著露水的矢車菊。
他低頭看了看,約定俗成般的,將那束菊花放到了墓碑前,盡管,他根本不知道這座墓碑的主人是誰,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身邊,一個帶著一絲神秘的清冷女聲,自耳邊響起:“要一起下一盤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