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放考榜江雪亭高中(2 / 3)

二人正說著時,江母緩步走了過來,江雪亭見此立馬上前攙扶,說道:“母親,若是你身體不適,不如坐著馬車去,如何?”江母笑著回道:“百經堂離這兒不遠,走幾步便到了,不用擔心我的身子。”木掌櫃也說道:“姐姐,我還是讓個小二跟著,在路上侍候您吧。”江母說道:“不必如此大費周折,路上有雪亭一人就夠了,亭兒,走吧,咱們早去早回。”江雪亭攙扶著母親,緩步離去,木掌櫃目送二人漸行漸遠,直至看不見身影,這才肯回客棧。

江雪亭扶著江母在街上慢走,母子二人一路上有說有笑,一邊欣賞著街邊熱鬧景象,一邊交談,走了兩三刻鍾,隻見前麵豎著一座大牌坊,上麵刻著“百經堂”三個大字,旁邊還刻有兩行小字“白雲蒼狗以一瞬,生死別離卻難言。”江雪亭環看四周,醫館門前十分冷清,來看病的人少之又少,不似尋常藥鋪那般熱鬧,江雪亭走到門前輕敲幾下,不一會兒,一童仆將門打開道縫探出頭來,說道:“客官是來看病的?正不巧,我家老爺這幾日閉門謝客,不給人診脈,還請客官回去,過幾日再來罷。”那童仆說著,就要將門關上,江雪亭急忙將胳膊伸進門去,說道:“小哥且慢,你可認得葉竹葉少俠?是他讓我來找薛神醫的,請看在葉少俠的麵子上,再給你家主人通報一聲,晚生在這謝過了。”說著,江雪亭將一錢銀子塞到小二手裏,那小二掂量了掂量,說道:“您在這稍等。”江雪亭作揖相謝,扶著江母在門前等候,又過了一會兒,那童仆打開門,說道:“請二位進來,我家主人在前堂相候。”江雪亭扶著江母走進門內,穿過庭院,跟著那童仆進了一間大堂,那童仆搬來兩把椅子讓江雪亭母子二人坐下,隨後從大堂中間隔起一扇紗簾,說道:“我家主人有規矩,給女子看病隻能絲診,而且不能相視,還請二位見諒。”江雪亭問道:“不知那薛神醫何時能來?”童仆回道:“請稍候片刻。”江雪亭心不耐煩,卻隻得照做,此時,江母說道:“亭兒,何必慌張,安穩等著就是了。”江雪亭也不再多言,坐在椅上,靜靜等著。

一刻鍾後,隻聽一陣低沉的聲音從簾後傳來,說道:“讓二位久等了,本來今日我是不想診病的,可既然是葉竹所托,我也不好相拒,還請二位見諒。”江雪亭聞言說道:“多有叨嘮了,還請薛神醫給我母親診脈,若是能將這病治好,晚輩定有重謝。”薛神醫說道:“還請夫人係上細絲,我先為您把脈。”江母將細絲係於手腕,安坐如初,隻見細絲不停晃動,時緊時鬆,江雪亭心中焦慮萬分,卻又無可奈何,片刻後,薛神醫說道:“你這病好生奇怪,不似尋常之症,像是外力所傷,脈絡相連卻又不通,寒氣虛生,於火相衝,敢問夫人是何出身?”江母說道:“診脈問病倒是經常聽說,卻還沒聽說過問別人身世的,恕我不能相告。”那薛神醫長歎一聲,又撚起細絲來,歎道:“十年寒霜風雪,無處話淒涼,卻似春光留不住,幾人相逢在,亂花飛絮裏。”江雪亭聽此,心中焦慮更甚,問道:“薛神醫,我母親得的是什麼病,可有醫治之法。”薛神醫說道:“夫人的病一時半會難以說明,懸絲診脈得須十分清靜才能辨症,還請公子出去稍坐,待會再進來。”江雪亭心中雖有不悅,卻也隻能悻悻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