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雪亭與江母便起床收拾行李,準備繼續趕路,剛開打門,就看著有一人站在門外,恭身行禮,那人正是葉竹,江雪亭驚愕萬分,看到葉竹也不知說些什麼是好,江雪亭還未言語,葉竹開口說道:“幸虧昨日兩位出手相救,否則我這一條命早就被那牛頭馬麵收去了,感恩之情,無以言盡,請受我一拜。”說著,葉竹單膝下跪,抱拳行禮,江雪亭見此連忙去扶,說道:“晚生實不敢受此大禮,快快請起,快快請起。”但葉竹不肯起來,仍然跪在地上,這時江母走過來說道:“我們母子二人受不了如此大禮,還請你快快起來,免得折煞我倆,古語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豈有見死不救之理?”葉竹聽此,便也起身,說道:“你們母子二人於我有再生之恩,我葉竹並非知恩不報之人,日後若有因緣,我定會來報。”江母回道:“我不想要你報恩,日後你少惹是非便好,你傷還未痊愈,須小心對待,快去歇著吧。”說完就讓江雪亭送他下樓,自己也在後麵跟著。
到了樓下大堂,掌櫃的在招呼客人,見母子二人下樓便上前問好,說道:“夫人昨晚休息得可安生?”江母回道:“托掌櫃的照顧,昨晚我們母子二人休息得很好,我們也不再打擾您了,還請您拿些麵食,我倆吃完還要趕路。”掌櫃立刻對身旁的小二說道:“讓後廚做些好菜好湯端過來,還有,多準備饅頭餅食,要熱的,快去。”江母聽此,作揖道謝,隨後帶著江雪亭去身旁桌子坐下。葉竹聽此,便靠近去問,說道:“敢問你們母子二人要去往何方?”江雪亭答道:“晚生要趕往京城。”葉竹思索片刻說道:“我正好也要趕赴京城,若你們母子二人不嫌棄,我願護送你們上路。”江雪亭聽到這,心裏猶豫了起來,此時江母卻說:“不勞煩您了,我們還是各自上路為好,再說,你傷未痊愈,怎能再受顛簸?”葉竹急忙回道:“我乃習武之人,此等小傷何足掛齒,我已調息運功,將真氣走經過脈,不出幾日傷可痊愈,不用擔心。”江母剛要開口,掌櫃的上前搶話道:“夫人,這一路你們孤兒寡母的,恐生意外,有葉竹在,莫說小賊,若是那強盜來了也可護你二人周全,再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傷未痊愈,這一路上又無醫館,恐怕還需你照料。”江母聽此,也不便再多說什麼,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葉竹見江母答應此事,心裏不免高興,便向掌櫃的說:“他們母子二人的開支全都算在我的身上,等離店之時,我與高大哥再算過。”江雪亭聽此,急忙說道:“我與母親二人的開支,就不勞前輩操心了,等會我去結賬便可。”葉竹輕笑一聲,說:“小弟,莫再推讓,這些是我應做的,報恩之舉,豈有謝絕之理啊?”聽到這,江雪亭與江母也不再言語。不一會兒,小二就將飯菜端放在桌上,三人一同食用,吃飯間,江雪亭問道身邊的掌櫃,說:“掌櫃的,我還不知您的姓名,還有您與那大名府內千旅客棧的掌櫃又有什麼情誼啊?”掌櫃的聽此,笑著答道:“我與那千旅客棧的掌櫃都姓高,我名近財,他名生義,雖同姓但不同宗,我倆患難相識,以前共謀營生,一起開了家客棧,之後有些變故,這才搬移於此,而他為求安定,又去了大名府,雖不似往日天天相見,但也不缺書信往來。”江雪亭心中疑惑開解,說道:“近財生義,您兄弟二人必有緣分呐,以後生意定能更加紅火,順風順水。”掌櫃作揖說:“多謝小哥吉言相贈,我替他謝過您嘞。”
吃完早飯後,掌櫃出門送三人上路,臨別之時將剛做好的麵餅和醃肉送給三人,並將昨夜小二費盡心思找來的金瘡藥交予葉竹,讓他好生保管。江雪亭與江母同乘一馬車,而葉竹則是單騎一馬跟隨在旁,就這樣,三人一同趕赴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