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著楊城國怒氣上頭,楊月蓉也不敢再誆騙。
“月蓉知錯!是…是月蓉不小心弄斷了大姐的琴弦,又怕被責罵,為了隱瞞過去隻好打了一個結,再用漿糊粘了粘…”
看著楊月蓉怯懦的樣子,可千冬靈怎麼能容她,“你這不懂規矩的,罰你禁足三天抄寫百遍女訓!”
楊月蓉被罰,本就是楊悠疏意料之中的,沒想到楊月蓉竟是如此蠢笨,一場家宴便是這樣不歡而散。
楊悠疏下午與楊月蓉碰麵時就對琴做了手腳,本想著若要是她弄壞了琴,肯定是少不了挨罵,沒想到她竟自作聰明幹了這種事,還害了楊問蕊受傷,自己的寶貝女兒受了傷,千冬靈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怎麼會饒過楊月蓉,隻怕她以後的日子更難過。
作繭自縛。
明月高懸,灑落的清輝籠罩了整個相國府,楊悠疏心頭隻恨絕不會因為這小小報應讓他們快活。
千冬靈替楊問蕊包紮好後也回了房,她心中前思後想,這楊悠疏的手段果真是不簡單,今日剛來送自己的那份禮物明顯是給自己的警示,也不知這琴弦之事也是否和她有關係,若她在其中當真是有了牽扯,那這小小女子的心計頗深啊。
楊城國推門進來,“你怎麼還沒睡。”
千冬靈迎了楊城國,接過他手中的外衫,哀歎道:“我心中擔心千愛的傷勢,千萬不能給她留下疤痕。”
楊城國也頗為在意此事,“是啊,我已經命人找了全城最好的郎中,不能在我千愛身上留下疤痕。”
千冬靈有些猶豫,有些話她想問清楚,又怕楊城國責罵,可是若不問要真的虧待了自己家女兒,自己心裏可是千般不願,“相爺,您還是決定要定了楊悠疏和顥王爺的親事?”
“是啊,我不是說過了嗎,再過幾月這事兒可能就定下來,顥王爺會向皇上請旨賜婚。”
“那我們家千愛呢?讓千予做了王妃,我們千愛日後豈不是要低她一等,相爺,您到底是不是真心疼千愛啊!”千冬靈拉著楊城國坐下,非要要楊城國給個解釋。
楊城國頭疼的厲害,按著自己眉間緩神,厲聲責備,“你就別鬧了,我最疼愛千愛還能委屈了她不成,不過就是為了權宜,你這婦人之見懂什麼!”
聽楊城國語氣動了怒,千冬靈也不敢再多說句什麼,不過既然楊城國既許了諾,那自己的千愛也不會受了誰的委屈。
楊悠疏心中幻想著飛上枝頭做鳳凰,當王妃,那她的千愛一定是要當皇後,將她踩下去!
楊問蕊受了傷成為了全府上下一等一的大事,誰都不能怠慢一分一毫,用藥吃食都是經過了幾道工序,把她當做神仙一樣伺候著。
“這大小姐真是好命,娘親是正房夫人,生的也是貌美如仙,自己也是京城一等一出挑的才女。”悠榕坐在屋裏陪著楊悠疏做女紅,這兩日裏來自家小姐連門也不出,隻是待在閨閣裏,相國府派來伺候的使喚婢女白芍也時時勸楊悠疏出去散散心,隻是楊悠疏是不聽任何人的,還叫悠榕盯好了新來的白芍。
“人和人的命本就不同,若要改命,那便是逆轉乾坤。”楊悠疏繡著手裏的錦帕,一雙大雁活靈活現,躍然於錦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