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經過一天的奮戰,無鋒攻擊宮門的事告一段落。大家都換了身衣服,統一集聚到執刃殿療傷。
洛初接過宮遠徵遞來的藥碗,看著黑乎乎的湯藥,洛初眉毛一皺:“不想喝...”
宮遠徵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蜜棗,在洛初麵前晃了一下,耐心哄著洛初喝藥。
他們二人的舉動被在場人都看在眼裏,宮子羽欠欠的開口:“沒想到啊,遠徵弟弟居然還有貼心的一麵。”
宮遠徵抬頭,見眾人眼光都投射到自己身上,羞得臉通紅,習慣性向宮尚角求助:“哥。”
宮尚角壓不住嘴角的笑容,還是幫自己的弟弟解圍道說道:“遠徵弟弟剛成年,臉皮子薄,執刃大人就別逗他了。”
雪長老看著殿內和睦的氛圍,心中唏噓,原本相處在一起的四個老友,如今就剩他一個老頭子了。看見宮子羽,他想起來一件事情。他問起宮子羽在遇見洛初前,蠱毒是如何被壓製的。
雲為衫解釋道,她無意間發現自己的功法居然能和執刃的功法相契合。雪長老一聽,心中疑惑,便提出讓雲為衫展示一下自己的功法,雲為衫也毫不吝嗇,起身站在空曠的場地就舞刀。
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雲為衫的身法,行雲流水,清風徐來。雪長老認出來,這是後山風宮的刀法。雲為衫感到困惑,她並不記得自己這身功夫從哪而來,一開始她以為是寒鴉柒教的。如今雪長老點出來了,恐怕事情就沒這麼簡單了。
雪長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開口問道:“如今既然局勢已定,就把無量流火重新放入花宮吧。”
宮子羽應聲,等眾人歇息好了,便一起前往雪宮。
當雪重子把寒冰池底下的盒子抱上來時,洛初注意到雪重子上岸後眼神裏的失落。她急忙從桌子上取下披風,披在雪重子身上。雪重子感到自己身上一暖,看著洛初點了一下頭表示感激。
另一邊,宮子羽打開盒子,盒子裏裏麵安放的無量流火秘籍不見了。宮尚角急忙開口道:“秘籍呢?怎麼不見了。”
宮遠徵叉著腰搭話:“難道還是被無鋒的人拿走了?”
宮子羽沉思道:“不,我知道在哪。”
宮遠徵看見曾經的紈絝在這賣關子,輕嗤一聲:“你知道在哪,還讓雪重子下寒池。是嫌為了一個破秘籍死的人還不夠麼?”
“那執刃,秘籍在何處?”
“宮喚羽。”宮子羽語氣低沉,說出了一個名字。
在羽宮地道裏,宮子羽找到宮喚羽,看見宮喚羽一臉無辜,宮子羽也不想再跟他裝下去了。他吹滅了屋內所有燈光,燈一滅,密室陷入一片黑暗,而宮喚羽手上出現了和雪重子手上一樣的熒光。
宮喚羽看著自己的手掌冷笑:“嗬,看來原本不諳世事的宮子羽,如今也是詭計多端了。”
見事情敗露,他索性也不裝了,站起身來將自己從頭到尾謀劃的一切,自己的不甘全部說出來。就在宮遠徵要上手抓宮喚羽時,宮喚羽撒出一堆粉末趁混亂逃了出去。
剛剛走出門,一把刀襲來。宮喚羽瞬間側身躲過,見來人是雲為衫,身著紫色衣裙,宛如仙子。宮喚羽冷笑:“剛好想去找你,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誰說隻有雲姐姐了,還有我。”洛初身著墨綠色的勁裝出現,與雲為衫一起左右夾擊。
宮喚羽修煉的玄石內功讓他渾身如同石頭一般堅硬,赤手空拳也可以抵擋得住洛初和雲為衫兩人的攻擊。宮喚羽雙拳將雲為衫和洛初捶的後退,幸虧宮遠徵和宮尚角趕到門口分別接住了她們二人。
“阿初,保護好雲為衫。不能讓屋內宮子羽分心。”宮尚角簡單交代了洛初,宮子羽現在正在屋內雪月花家族的人正給宮子羽傳輸內力,好讓他快速參破鏡花三式。
洛初一點頭,四人一同攻去。
“哥,回頭是岸。”宮尚角還是希望宮喚羽能及時醒悟。
宮喚羽搖頭道:“尚角已經晚了。我又沒錯,憑什麼回頭。十年前你也同樣經曆過那場大戰,你也失去了至親。如今你殺一個寒衣客,這仇難道就算報了嗎?不,罪魁禍首是寒衣客背後的無鋒首領!”
“報仇的方法有很多,但是無量流火威力太大,很可能天下都要跟著遭殃。”
宮喚羽眼裏猩紅,他已經走火入魔了:“我管不了那麼多。憑什麼我們掌握著威力巨大的武器,卻隻在山穀裏身處一隅。”
“哥!”宮尚角還是不甘心的喚了一聲,還想再勸宮喚羽。
“哥哥,他已經鬼迷心竅了。多說無用。”洛初開口阻止了宮尚角對宮喚羽對牛彈琴,直接舉刀揮去。
宮喚羽目標很明確,他就隻衝著雲為衫,隻要抓住雲為衫,就能威脅宮子羽,他就一定能出宮門。洛初、宮遠徵、宮尚角三人輪流守著雲為衫,不敢讓她出事。
正當宮喚羽握拳,朝雲為衫麵門襲去時,一道內力將宮喚羽震開。宮喚羽穩住身形,定睛一看,是宮子羽。宮子羽內力遊走全身,通身散發著藍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