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帶著花公子趕到月宮時,雪重子和宮子羽一行人都在月宮內。洛初說完在花宮的事情,說到花長老被殺的消息時,眾人沉默都沒有說話。
“我們從雪宮出來,在到雪宮的路上遇見了萬俟哀。萬俟哀的飛鐮善於遠距離攻擊,拂雪三式發揮不出威力。我的書童死了。”
洛初想起雪重子身邊那個活潑好動的雪公子,他陪著雪重子在這天寒地凍的雪宮待了那麼久。他一死,雪重子往後就要一個人待在這雪宮當中守著後山。
“雪重子遇見的是萬俟哀,而去花宮的是悲旭。那麼去角宮的就是寒衣客了。”
洛初分析完去公門中的情況,看見榻上滿頭虛汗的宮子羽,問道:“執刃大人怎麼也在這裏,金繁和月長老呢?”
“執刃在前山中了蠱毒,上官淺偷走了出雲重蓮,月長老和金繁就去追出雲重蓮了。”宮紫商眉頭緊鎖看著門外,一邊在等著金繁快點回來,另一邊又充滿擔憂的看著宮子羽的情況。
“蠱毒?!”洛初聽見“蠱毒”二字十分震驚,這兩個字她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過了。但是在中原怎麼會有蠱毒呢,除非是?
“我們在前山遇見了司徒紅,她就是舊塵山穀萬花樓裏的紫衣。”雲為衫給宮子羽運完一波內力出聲道。
“司徒紅?那她現在人在哪?”洛初瞬間收緊手,緊握刀柄,語氣裏滿是殺意問道。
“她已經死了。寒鴉柒幫我們逃了出來,然後和司徒紅同歸於盡了。”
聽見司徒紅已經死了的消息,洛初並沒有感覺到痛快,她隻恨自己沒有手刃天蓮教的叛徒,替阿爹、阿娘以及天蓮教滿門報仇。
“商姐姐,你去找找金繁吧,這麼久都沒回來。”洛初看向宮子羽,抓過來宮子羽的手,擼起他的袖子把脈,確定宮子羽所中是蠱毒。洛初反而鬆一口氣:“是蠱毒的話,用不著出雲重蓮,我就能解。”
看見宮子羽和宮紫商一臉疑惑看著她,洛初走到桌邊,端起來倒了杯茶,用刀劃破手指。刀很鋒利,洛初手指瞬間就出現一條細小的血線,洛初連眼睛也沒眨一下。
“諾,喝吧。時間緊急,來不及給你熬藥掩蓋血腥味了。”洛初把杯子一遞,宮子羽接過來看了看洛初,又看了看雲為衫,然後一仰臉把茶喝完了。喝完後還咂吧一下嘴,然後他脖子和手臂上黑色的紋路肉眼可見的消下去。
洛初解決完宮子羽的毒,擔心宮遠徵那邊的情況,沒有再繼續停留就跟宮子羽他們告辭,馬不停蹄地趕往角宮。
天已經黑了,宮遠徵他們和寒衣客已經打了很久,雙方的體力已經透支了。
“遠徵,你還好嗎。”宮尚角餘光看向身旁的宮遠徵。
宮遠徵抬手,用袖子擦掉嘴邊的血,盡量放緩自己的呼吸:“哥,我沒事,我還能再打。”
宮尚角確定宮遠徵無事後,再次衝著寒衣客揮刀砍去,卻被寒衣客的子母弦月刀絞斷了兵器。寒衣客一腳踹中宮尚角,宮尚角一口血噴出,撞到欄杆後倒在地上。
寒衣客想趁機補上一刀,送宮尚角一程。突然一把刀劃過他的臉頰,他一個後空翻躲過,看見後他來人雙手合十:“好久不見呀,原來你躲進了宮門裏。”
“阿初!”“洛初!”身後宮遠徵、宮尚角的聲音響起,她卻沒有回頭看向他們,隻是用眼神死死盯著寒衣客。
“是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愛惺惺作態地雙手合十,裝著慈悲為懷的出家人樣子。可惜你身上殺戮太重,神佛都不願渡你。”
寒衣客輕笑一聲:“今日我就好人做到底,把你也送去見你師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