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末日,但有些人的財富依舊保存完好。
薩圖在與劉餘見麵過後接連嚐試了兩次自殺,但接連被他的隨從救下。
最終,在無可奈何之中,他選擇了在低溫艙中逃避殘忍的命運。
無數人選擇了這種方式,受到重創的人類文明選擇自我休克,人們管這種東西叫冬眠。
與人類世界自身的災難相比,還有一個外部的隱患同樣可怕。
變異體並沒有完全被消滅,在馬裏亞納海溝裏,人類再一次偵查到了變異體的存在。
而先前的一些高級變異體也隻是進入了沉睡,而不是真的死亡。
這已經是第五個來聯係劉餘的人,前麵的四個要麼是曾經的國家元首,要麼就是前聯合國的高官。
但今天來的,卻是一個看起來沒有任何威嚴的老者。
“您好。”
劉餘打了聲招呼,將他迎進了自己的住所。
“你好。”
老人的聲音十分遲緩,看起來已經是風燭殘年。
劉餘有些無奈地坐下,強打起困倦的精神準備聆聽他的救世計劃。
“孩子,我並不關心這個世界的死活,我比較關心你。”
劉餘的精神依舊困倦,對於此時世界發生的一切,他都隻想逃避。
“我是清華大學天體物理學教授,我來找你是為了將你的妻子接回來。”
劉餘愣了愣,隨即打起了精神。
老人笑了笑:“孩子,我已經度過了富足的一生,享受過完美的愛情,現在隻想看看後輩的世界。”
劉餘隻是短暫地興奮了一下,而後便再一次陷入了消沉。
此時的千年正在火星軌道上做著重複環繞運動,以人類社會目前的科學水平根本沒有能將他運回來的可能。
“是不是覺得不可能。”
老人佝僂著腰,眼神卻無比銳利。
“雖然人類世界的生產力幾乎滅絕,但我們依舊擁有足夠的理論儲備。”
不顧全人類生存的壓力,劉餘利用自己手中的聲望悍然推進了一個新的航空計劃。
許多大型的航空發動裝置已經被摧毀,但大部分東西依舊可以恢複製造。
最致命的是燃料,戰爭耗盡了世界上的能源,摧毀了可控核聚變技術的反應堆。
當工程師與劉餘彙報這一困境時,他保持了沉默。
他的狀態變得十分危險,蓬亂的頭發,髒亂不堪的住所。
每一天除了關心航空計劃的進度之外就是在酗酒。
久而久之,人類世界關於的劉餘的一係列濾鏡慢慢破碎。
人們開始懷疑這個失去妻子的男人是否真的可以帶領人類走出困境。
僅剩的一家世界媒體天天播報著世界各地的慘狀,這一切都讓劉餘感到不耐煩。
“先生,您必須進行對外發言了。”
劉餘站在天安門下,在他的眼前是成千上萬的群眾。
他們等待著劉餘的救世計劃,等待著生活重新回到從前。
麵對一係列的懇求,追問,劉餘終於變得憤怒起來:“你們憑什麼認為,隻要人類想要,就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