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他!”
沒有人願意耐心聽完劉餘的絮絮叨叨,人們早已經在戰爭的猜測和懷疑之中迷失了自我。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數以萬計的軍隊瞬間化作了飛灰。
“先生們,現在的情況很嚴峻。”
“第二國際在剛剛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我們毫不懷疑劉餘對於人類文明的仇恨。”
世界上已經沒有聯合國會議了,此時的人們隻能召開臨時會議以麵對當前嚴峻的形勢。
會議室內一片寂靜,世界上所有的軍政體都感受到了壓力。
一個劉餘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帶來的多米諾骨牌效應。
世界各地的遊行已經讓所有的行政體瀕臨癱瘓,在一片苦難之中,人們產生了一個高度一致的想法。
一個曾經兩次讓世界步入停戰的英雄,或許有辦法帶給世界和平。
瞬間,劉餘的地位超過。
他成了一種信仰,成了人們對於生存的唯一希望。
中東的耶路撒冷,中國的三山五嶽,那些充斥著宗教氛圍的地方,人們或祭拜或哭泣,為渺茫的和平祈禱著。
人類社會豎起巨大的牌匾,向劉餘講和。
但這樣的做法沒有任何效果,在摧毀黑海軍後,劉餘一路西去,瘋狂摧毀著沿途的所有軍事要塞。
“我們必須殺死他,如果任由這樣下去,人類的武器將隻剩下棍棒和石頭!”
僅剩的人類軍隊已經沒有了鬥誌,唯一和劉餘抗衡的隻剩下機械體。
當劉餘衝到巴黎城下時,人類社會向他發布了投降的消息。
瘋狂的人們已經占領了世界上所有的軍事要塞,此時的世界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
人們穿著粗氣,像剛從子宮裏生出來的孩子。
許多精神失常者摸著自己的頭,和四肢,慶幸自己在這場浩劫中幸存。
此時,劉餘的聲望已經超越了曆史上所有的強者。
麒麟的雙眼血紅著,劇烈的輻射能波動已經讓他無法停止。
最終,在不斷的狂奔過後,麒麟栽倒在了海裏。
當劉餘再一次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十分古舊的醫院。
紅綠色相間的塗層讓劉餘感覺十分陌生,耳邊還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呼喝聲。
當他在一陣劇痛中醒來,看到的是一行紅色的標語。
“深挖洞,廣積糧。”
劉餘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身在何處,他並不急於弄清楚一切,此時他隻想休息一會兒。
有人敲了敲門,沒等劉餘答應便走了進來。
“先生,世界人民需要您。”
男人的聲音中不是急迫,而是深深的敬畏。
“現在是幾月幾日?”
劉餘翻了個身,將視線挪到別處。
張原野將日期彙報給了劉餘,而後低聲說了句生日快樂。
今天是劉餘的30歲生日,他的身體絲毫不見老態,還是和十幾歲的時候一樣。
不能老去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心靈的殘破讓劉餘的肢體有種深深的抽離感。
他走出房門,看到了一片黑沉沉的夜空。
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甚至沒有植物花草。
“這裏是地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