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堵住‘唇’瓣的那一刹那,唐晚腦子裏是空白的。
雙手抵上他結實而堅硬的‘胸’膛,她本能地想要將推開,但是他如座大山一動不動,根本不容許她抗拒和掙紮。
熟悉卻又陌生的男‘性’氣息時隔這麼多年再一次襲卷她的全部神經,她身子像根繃到極致的弓,隨時要裂了一樣。
他下頜上生出的淡淡胡碴磨擦著她臉上嬌嫩的肌膚,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被人‘吻’過了,還是自己在這個人麵前抵抗力太弱,被他‘吮’住‘唇’瓣的時候,她腦海裏除了嗡鳴與空白,就隻剩下慌‘亂’與無措。
全身上下的肌膚都好像被火燒一樣灼熱起來,在他的舌尖在她緊閉的貝齒前輕輕一劃時,她差點就不爭氣的嬌揣出聲。
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她很可能會身不由已,她推在他‘胸’膛上的力度不禁加重。
她強烈的反抗,讓他微微擰了下墨眉。
他離開她紅潤灩瀲的‘唇’瓣,幽深的眸底夾雜著不曾淡去的熱度深深地凝視著她,似乎要將她融化了一樣。
被他這樣的眼神看著,唐晚‘胸’口忍不住一顫。
她別過臉,逃開他灼灼視線,盡管呼吸還有些不穩,但她還是冷冷開口,“應天,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麼?我們十年前就結束了,這些年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大晚上的突然叫我出來,還強‘吻’我究竟想幹什麼?”
他眸底竄起了幽藍‘色’的火焰,修長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顎,‘逼’迫她直視他那雙幽深的黑潭,“一個男人深更半夜約一個‘女’人出來,想幹什麼你真不清楚嗎?”他‘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看著她的眼神又深沉誨暗了幾分,“你經驗不是很豐富嗎?不是閱男無數嗎?剛剛那個‘吻’,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對你想幹什麼?”
他說話時,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部柔嫩的肌膚上,她緊張得連呼吸都有些發緊了。
她真的沒想到,年少時那般孤傲清冷對‘女’生不愛多看一眼的少年,竟會變成現在這樣深不可測,厚顏無恥。
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她冷眉冷眼的道,“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我隻知道你和我都是有各自生活的人了,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說著,她又奮力掙紮起來,“你放開我!”
“不放!”他幽眸深深,嗓音沉啞。
唐晚氣極了,纖細的腰肢被他大手緊扣著,她無論怎麼掙紮扭動,就是掙不開他。
“你再動一下試試?”他低沉的嗓音透著一絲危險的沙啞,唐晚意識到她在扭動中不小心摩擦到了他的某處,她的小臉瞬間紅成了煮蝦。
氣氛太過愛昧,連呼吸的空氣仿佛都帶著熱度,她長睫不停顫抖,怕讓他反應更大,隻能僵著被他包圍在他‘胸’膛裏的身子,眼神憤憤的瞪住他。
“霍氏那個標我不投了,以後我也不想和你有任何‘交’集,你放手聽到沒有?要是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這一刻,她真的更加怨恨唐老頭,當年讓應天墮落頹廢下去多好,送他去什麼血狼特戰隊,學了一身本領,現在全都用到她身上了!
應天另隻沒有扣在她腰間的大手撫上她滾燙如火的臉頰,看著臉紅的樣子黑眸深處溢出不易覺察的溫柔,他帶著薄繭的大拇指按到她的‘唇’瓣上,輕輕摩挲。
唐晚被他輕柔又顯得愛昧的動作撩撥得心神晃‘亂’。
她不喜歡自己的心緒總是被他牽著走,她也不喜歡這種滿室都散發著愛昧因子的氣氛。
明明她和他就該是保持距離的——
她突然張嘴,用力咬住了他的大拇指。
她將心裏那股怨氣與羞憤,全都用到了嘴上。
她是真下了狠心的咬他。
疼痛襲來,應天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那張清俊儒雅的臉上,甚至還浮現出了在她看來十分詭異的淡笑。
她的舌尖嚐到了血腥味,可是,他卻好似感覺不到痛楚,任她咬著。
唐晚皺了皺眉,她感覺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了!
她咬他,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神經病吧!
直到她牙齒再也使不出力氣了,她才鬆開她。
他的大拇指,已經被他咬得鮮血淋淋。
她以為他會就此放開她,沒想到,他卻將那隻受傷了的手放到她頭頂,微微低著頭,‘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的血好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