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強迫
看著方子期細心的照顧著自己,他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樣的感覺,總之很怪異。
“沒想到在本王對你說了那樣的話後,你居然沒有跟本王翻臉。”司澈冷笑著說道。
看來自己低估了這個女人,似乎隻要是為了她父親的案子,她什麼都可以忍,不然的話,他當初也不會那麼的順利就讓方子期成為了他的侍妾。
“王爺是子期的夫君。”方子期淡淡的回答。
其實,他又怎麼知道自己有沒有翻臉呢?人心隔肚皮,就算他的眼神再好,看人再了然,但是也並非能將別人的心思全猜到。
“夫君?”聽到這個詞語,司澈放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就你,也配讓我做你的夫君?”
好不掩飾的諷刺與嘲笑,讓方子期的臉色頓時一陣慘白。
等婢女退下之後,方子期也沒有再去理司澈,而是走到床邊坐下,背靠在床柱上。
在這個王府真的很累,方子期已經待的越來越不耐煩,以前為了父親的案子,她還能耐著性子等下去,如今,似乎父親能夠雪冤的可能性太過渺茫,讓她有些動搖起來。
可是就算她不再等司澈幫父親的案子雪冤了,他會放自己離開嗎?她記得他以前說過,她休想離開這裏。
見方子期敢無視自己,司澈又自己從榻上跌跌撞撞的起來,走到床邊,坐在方子期的麵前,看著她。
“幾日不見,膽子見長啊!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此刻司澈的雙眸燃燒著熊熊怒火。
“不知王爺想怎樣?”方子期強忍著自己內心的疼痛與絕望,問司澈。
怎樣?司澈有些迷茫,他要怎樣了?
想起來了!
他要用她父親的案子,幫自己扳倒一些敵人,還要用羞辱她,來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立你為侍妾,為什麼會對你那樣好?”司澈一臉不屑的看著方子期。
“因為王爺想看看我有多大的能耐。”方子期的聲音平靜的出奇,可是緊握著床單的手,泄露了她內心是多麼的痛。
可越是痛,她就越要撐著,裝出一副不痛的樣子,不讓那些人來看自己的笑話。
“你娘是個賤人!你也是個賤人!”也許是喝醉了酒的緣故,將平日想說卻又不能說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娘?”方子期也有些忍不住了,開始憤怒了起來。
她的母親已經去世了那麼久了,就算真的有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也過去了那麼多年了,他為什麼還要這樣辱罵她的母親!
看著開始憤怒的方子期,司澈的心裏總算有些成就感了。
“想借鳳婉兒的手去查?她也得有那個能耐!隻要本王不想她知道,她就什麼都查不到!”司澈忽然說出這樣的話,若是外人聽了也許一頭霧水,但是此刻的方子期聽了,卻是一臉慘白。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方子期有些自嘲,嘲笑自己實在是太過幼稚。
他是運籌帷幄的王爺,又怎麼會看不出自己那點小伎倆?沒有立即戳破,隻是為了這一刻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你娘年輕的時候是個大美人,看上了我的父皇,隻可惜,那時候我父皇心裏隻有我母妃,但是你娘恬不知恥,三番五次的去勾引父皇,暗中破壞我母妃與父皇的關係,導致我的母妃被你娘氣的身體差,才會生下我就離去!”
司澈咬牙切齒的說出真相。
“隻可惜,你娘命賤!還沒有等到我去報複她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那麼,你娘欠的債,該由你來還!”
司澈冰冷的語氣猶如地獄來的修羅。
方子期被司澈冰冷的語氣所嚇到,但是心裏卻也不甘了起來。
上一輩的事情,為何要牽扯到她身上來……
想到這,方子期不禁冷聲反抗道:“愛戀你父皇的人那麼多,憑什麼就說是我娘害了你娘,再說了,當時你又沒有出生,你親眼見到過嗎?”
“啪——”
方子期的話才剛說完,就挨了司澈一個耳光,聲音大的房間都似乎有了回音。
門口錦繡正好端著醒酒湯過來,聽見房間裏麵的巴掌聲,心裏一急,連忙推開門進來,也不顧自己隻是個卑賤的婢女身份。
“小姐,醒酒湯來了。”錦繡大聲的說道。
錦繡知道自己不可以頂撞司澈,不然的話受苦的隻會是小姐,在這個王府裏,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方子期此刻臉上火辣辣的疼,知道錦繡這個時候闖進來,肯定是擔心自己,便從錦繡手裏接過醒酒湯,對錦繡冷聲說道:“出去!”
錦繡被方子期冰冷的聲音所嚇到,但是知道小姐也是為了自己好,因為方子期的語氣雖然冷,但是眼神卻一直背對著司澈,在給她使眼色,示意她離開房間,這裏危險。
錦繡沒有別的辦法,隻好不安的退了出去。
“王爺,把醒酒湯喝了吧!”方子期將醒酒湯端給司澈,聲音有些沙啞,但是麵色平靜,就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樣的轉變令司澈很不滿,在他的印象裏,此刻方子期挨了打,應該哭哭啼啼的來求他,或者拿出那個他畫押的字據,質問他為什麼說話不算數。
那樣,他就好更加的羞辱她。
方子期如今已經不是剛進王府的那個莽撞丫頭了,在這裏,她也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了偽裝自己。
司澈的意圖,她又如何看不出來,但是,她偏不讓他如意!
司澈一把將醒酒湯打翻在地,將方子期扯過來,看著她的眼睛,看到裏麵有心碎,也有不甘,心裏終於舒服點了。
“現在知道了真相,感覺怎麼樣?”司澈冷笑著問方子期。
感覺怎麼樣?不過是痛徹心扉罷了……
忽然,方子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身子震了一下。
“王爺,我爹的案子如果破了,最得益的是你吧?”雖然是在問司澈,可是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司澈那麼的討厭她的母親,認為是她的母親間接害死了他的母妃,怎麼可能會幫著她父親雪冤呢,除非是案子能夠給他帶來非常大的利益……
“算你聰明,不過也隻有我,才能給你父親的案子雪冤!”司澈的笑,似乎是在笑方子期的不自量力。
方子期頓時感覺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要散了,如果此刻不是坐在床上,若是站著,恐怕早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她笑自己沒有自知之明,小孩看到她都會嚇唬,那麼驕傲的司澈,怎麼可能喜歡聲她呢……
淚,終於忍不住,從眼眶裏滑落下來。
此刻的方子期異常狼狽,看到司澈正坐在一邊看著她哭,如同看到了多麼精彩的戲一般,心中的疼痛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