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齊魚說話時,李醫師就在自己的醫箱裏拿出了一套針灸,挑了一根大銀針。
齊魚瞪大了眼睛往後麵挪了挪,“那個,那個其實,倒也不是很疼!我覺得沒必要紮針的!”
李醫師盯著齊魚一笑,“四小姐受了十五杖杖責之刑,但隻需按時上藥靜養即可。”言罷拿出帕子輕擦取出的大銀針又各放回原位規整好自己藥箱,起身到靜安夫人麵前,
“夫人不必擔憂,四小姐身體並無大礙,隻需要將日常方子裏再添幾味其他藥材。至於失憶,四小姐這是受刺激導致失憶,恢複記憶的方法多為民間偏方,不可盡信。且四小姐身體孱弱,最好不要隨意使用偏方,隻待看後續養病中接觸熟悉的人和事物能否逐漸恢複。”後又轉身看向齊魚,
“四小姐不必擔憂,隻需要養好身體即可,銀針隻是在下忘記擦了,突然想起來罷。”
“嗬,嗬嗬,真是,謝謝你了!”聽得齊魚差點失去表情管理。
靜安夫人連連道謝後,對小女孩後麵站著的女子吩咐道:“小環,送李醫師回客房歇息。”轉頭又看向欲跑到齊魚麵前的小女孩,“柔兒不要打擾你四姐姐休息,你今天功課是否完成?所有人都下去,今日之事若在府外我聽到任何消息,就別怪伢子上來收人了!”
齊魚這才發現靜安夫人也並不像表麵那麼柔弱,若後麵暫時回不去,要怎樣隱瞞住這些人,不禁陷入了沉思。
待所有人一一下去,角落的小男孩還是一動不動。這個小男孩給齊魚的感覺非常古怪,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眼看靜安夫人看著他還在屋內,麵色逐漸變得不悅,齊魚下意識向他招了招手。靜安夫人看到齊魚的行為搖了搖頭,
“睆睆好好休息,母親去給你準備你最愛吃的梨花糕。”說完便轉身和其他人一同離開。
小男孩跟著齊魚招手的動作走到她麵前就不動了,也不開口說話,屋子再次安靜下來。齊魚盯了盯他,然後又把視線挪回到被子上,喃喃自語:
“木子說不能蓋這麼厚,還是又蓋上了,也不知道她看見我嘎了咋辦!哎…”
剛剛感歎完 ,一個小手伸出來握住齊魚的手,“姐姐你一定會好起來了的!”說著眼淚又要奪眶而出。
齊魚反手握住小手,母愛泛濫。伸手幫他擦掉了眼淚,“你別哭啊!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女子當自強。而且我現在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
看著他快速收回眼淚,摸了摸他的頭“好男兒!”頓了頓,“你可以跟我說說府中大概情況嗎?我看看能不能找回點記憶!”齊魚想著趁現在沒人,了解一點是一點。
小男孩一臉純真的看著齊魚“可以的,姐姐想知道什麼?”
看著他那準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表情,齊魚沒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比如這是哪裏?姐姐叫什麼,你又叫什麼?”
“姐姐,這裏是齊大將軍府,姐姐叫齊虞,我叫齊禾,五姐姐叫齊…”
“齊魚?可是魚兒的魚!”齊魚不禁驚歎,天下啥湊巧的事都遇上了嗎?
齊禾卻搖頭,“是虞美人的虞。”
聽言齊魚無奈歎氣,都這個處境了,即使有湊巧的事也都不重要了。
和小齊禾聊了小半天,便讓他先回去休息。畢竟是小孩兒,府中情況知曉的也不多,他對於齊魚昏迷前發生的事,也閉口不談,提到就馬上眼眶泛紅。
從靜安夫人的態度來看,他的處境也不太好,也就大概了解誰是誰作罷,隻能後麵再從其他人或其他途徑獲取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