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齊魚突然發現沒有了剛才被捆綁束縛的感覺,但是臀部卻開始有些火辣辣的疼,並隱約發現手掌還有軟綿綿的觸感。
她試著努力睜開眼睛卻始終無法睜開,耳邊又不斷傳來小女孩的哭泣怒罵聲,
“你不去麵壁思過,還在這兒待著做什麼!要不是你,四姐姐會惹怒父親而受罰嗎?”
被罵的小男孩緊緊握住齊魚的手,一滴又一滴的眼淚落在手掌心,這才迫使齊魚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青色帷帳上麵的錦繡和四角掛著香囊,香囊飄散的藥材熏香快速鑽入鼻內,使齊魚的頭暫緩昏沉,慢慢頭腦清醒了過來,手掌心不斷傳來的滾燙讓齊魚回過神看向床邊。
她不是在家睡覺養病嗎?這是做夢了?床前一堆古色古香的人是幾個意思?
發現床上的人兒醒來的男孩激動喚了聲:“姐姐。”隨後捏緊了齊魚的手。
齊魚痛的趕緊扯出了手,“啊你你你…先別哭了,我腦子現在比地球都還重!”捏了捏太陽穴望著旁邊的一堆人,“你們是?你們有看到喬木子嗎?一個白白淨淨瘦瘦高高的女孩子…”
然而並沒有人回複,並且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剛剛還在哭泣的小女孩和小男孩也沒有哭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反倒是剛剛站在床尾邊靜悄悄擦拭淚水的一位女子再次淚如雨下,這看得齊魚無奈又無語。
剛想再次詢問,床尾的女子走上前拉開了小男孩,然後摸了摸齊魚額頭,“睆睆醒了就好,別怕,母親馬上叫李醫師再給你看看。”女子握住了齊魚的手,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臉。
齊魚感受手裏傳來的溫度,看著眼前自稱母親的女人,她看起來約莫三十幾歲,眼角有些歲月的痕跡,有著一張標準的鵝蛋臉,眼睛細長,兩道彎眉微微下垂,配合著那小巧精致的鼻子,甚是溫婉。
看著她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得,齊魚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不會吧,這麼坑爹,她的財運來了,人燒沒了!
明明前一晚夜裏在醫院降溫了,她才回家休養的。白天也沒事,晚上怎麼又複燒了!蒼天啊,早知道就老實聽醫生留醫院觀察的。
齊魚也大概明白了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處境,也不敢再多問話,怕自己這個冒牌貨露餡。在現代時,齊魚生活態度就已經把隨遇而安,臨危不懼刻在其中,讓心態速度調整平穩。也不知道現在在哪個朝代,被發現了會不會把自己當成妖孽亂棍打死。
室內再次陷入了安靜,幸好這位李醫師來得快,打破了這份安靜。
來人是一位皮膚偏黑的女子,高高束發,斜挎著一個木箱子,想必就是她的藥箱。李醫師進來便向女子行禮,
“拜見靜安夫人”
“李醫師不必多禮,麻煩您再幫忙看看小女,她好似,好似…”女子握住齊魚的手哽咽著,又連忙擦拭自己不斷落下的淚水。
“李姐姐,四姐姐好像失憶了,她問我們是誰,還胡言亂語!”旁邊的小女孩跑過去拉住了李醫師的手,“您快幫四姐姐看看。”
跟著聲音,齊魚才再次注意到這個小女孩,白淨的瓜子臉,彎彎的眉毛下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頂著兩個小團發咎著急的樣子甚是可愛,反倒和被靜安夫人拉開後站在角落一言不發的小男孩形成鮮明對比。
李醫師聽言後便上前到齊魚身旁把了把脈,“四小姐雙目清明,比起往日還要好上幾分,看來並無大礙,四小姐可還頭疼?身體可感到無力?”
“不…挺疼的!也無力,這兒也疼”齊魚指了指自己的臀部。
其實經過剛才等待醫師的時候,大家安靜下來後,她頭疼已經好了很多,就是臀部有些疼,但她不能全然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