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中午有事要出去一趟嗎?”
許悅一臉納悶地走上前來,頓時眉頭皺起。
“怎麼哭了?”
陳語凝沒有說話,隻是不停地抹著眼淚,想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狼狽。
可是她真得感覺很委屈,自己明明已經放下身段主動過來道歉了,到頭來卻被罵得狗血淋頭體無完膚。
陳語凝甚至都開始有點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別人說得那般完美無瑕了,為什麼沈轍會恨她恨成那樣呢……
見陳語凝始終不打算開口,許悅隻能先扶其到路邊的長椅坐下。
不用腦子想她都知道這是誰幹的好事,這世上除了沈轍那個王八蛋就沒有人讓陳語凝這麼哭過。
“你該不會是真向沈轍那家夥道歉了吧?”
“……”陳語凝抿著嘴搖了搖頭,剛止住淚水的眼睛又紅了。
“我就知道!”
許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瞪著眼睛問道,“是不是沈轍又說了什麼難聽話,我都跟你說了,咱們沒必要放低姿態,你現在越卑微他就越得意!”
“沒有,他沒有說難聽的話……”
陳語凝連忙擺手想要幫他解釋,可是話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她委屈地低下頭去,聲音糯糯地問道。
“悅悅,你說沈轍他為什麼那麼恨我呀?我隻是想替早上的事情道個歉而已,可他卻——”
“可他卻裝出一副全世界都欠他的樣子,還在玩欲擒故縱是吧?”
許悅冷冷一笑,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語凝,我早就告訴過你,男人不能慣,尤其像沈轍那種死皮賴臉的賤種,你一反常態的低三下四隻能讓他覺得你真喜歡他,現在他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聽我的,你就像以前一樣不搭理他就行,晾他十天半個月,看他還敢不敢跟你耍心眼,到時肯定就屁顛屁顛地回來搖尾巴了!”
說著,她指了指陳語凝皓腕上的手環。
“像這種廉價的配飾隻能讓你也跟著變得低俗,我記得我當初不是把它丟了嘛,你又從失物招領那把它拿回來幹嘛?”
“你以為你隻要戴上了他就會回心轉意?他隻會更加的變本加厲!你又何必這麼糟踐自己呢?”
如果說是以前,陳語凝一定會微微蹙眉,想著這些事情都無關緊要,然後點頭接受她的這種說法。
但是現在,陳語凝不再覺得是無關緊要了。
她緩緩地抬起頭來,淒楚的俏臉上滿是執拗。
“你錯了,我沒有糟踐自己的意思。”
“正因為我很優秀,所以更不想讓人失望,尤其是他。”
聽到這話,許悅微微怔住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能從陳語凝嘴裏說出來的話?
那個性子高冷,那個對待任何人和事都淡漠非常,那個將骨子裏的驕傲寫在臉上的冰山校花哪裏去了?
近期發生種種奇葩事,一次又一次的失態,甚至當著那麼多人主動討好,現在又在這獨自落淚。
到底是什麼讓陳語凝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呢?
仿佛自從那天體育館開始,一切就都變了……
然而,更加讓許悅沒辦法接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