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自己一路走來危險重重,但她自始至終沒有想過要依靠於誰。畢竟自己之後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她必須要先學會能夠在這個亂世中獨立的生存下去,才能談些其他的事情。所以對於裴景這個人剛剛問她的這個問題,她如果要是想保住自己是現代人這個秘密,就絕對不能跟他將實話,也不能將自己剛剛所想的這些都明明白白的說給他聽。
所以,鍾妧在聽完身旁裴大將軍提出的問題之後,隻是輕聲的笑了一下,沒有正麵予以的回答。
她不是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理由,來轉移掉裴景這人的疑慮。隻是如今在自己麵對的這種情況之下,她有些懶得應付這個人罷了。
不遠處站著的那人,不管是麵容還是神態,都與她那個在現代社會生活的哥哥沒什麼兩樣。隻是唯一不同的是,這人穿的是一身道袍,很符合生活在這個世界裏的人應有的打扮。而她那個親哥哥鍾幸,一年四季都是那身不變的寬大的西裝,從不係領帶,一副不修邊幅的邋遢模樣。如果不是他常年住研究所,很少出門見人,她幾乎都要懷疑他身上的那套西裝,會不會一出門見到陽光就會被氧化。因為實在是被他穿了很多年。
所以,鍾妧如今根本摸不定林運旁邊的那個人,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鍾幸。如果不是,那這個人又是誰?而且他又怎麼會和林運這個在梁國地位很高的朝陽大國師站在一起?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的這副景象,不像是剛認識不久的人的樣子,反而倒像是認識了很多年的摯友的模樣。若這個人是個名不經傳的普通道人,那他根本不會有機會和林運這樣的混到大國師位子上的人接觸,那這兩個人也根本不可能會有機會相識啊。所以,要麼這個人是林運早在成為梁國的朝陽大國師之前就已經認識的人,要麼就是這個人的地位也和林運一樣,是無比尊貴的,而且還十分受人尊敬的。要不然,這兩個人根本不可能能夠並肩的站在一起。
但如果這個人真的不是什麼偶然間長的像鍾幸的人,那又該怎麼解釋呢?難道真的是她的親哥哥鍾幸自己乘坐時光機,也將自己給傳送到了這個未知的世界中?可是,如果他真的能狠下心來將自己也當做時光機體驗者,並且還讓自己的助手給自己傳送來這個地方,那麼他到這裏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她總之是不可能能夠相信,鍾幸是因為自己想要做的實驗需要的數據不夠,才拿自己當做試驗品,也來這裏體驗一把生活的。因為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光機的研究,是由他這個博士一手研究的。如果他將自己給送進去了,那要是期間出了什麼故障,整個實驗室裏除了他自己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夠解決的了。所以為了這麼多個時光機體驗者的安全,他不可能會以身犯陷,棄這麼多的體驗者於不顧。
鍾妧不相信鍾幸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因為這事關時光機的實驗項目,他不可能會這麼的不重視。畢竟他這個人和父親是一樣的性格,隻關心自己的實驗最終能不能成功,其他的不相幹的事一概不會問。所以像這種脫離於常理之外的事,也許他一輩子都不會做一次。
就比如父親,理智了一輩子,也就在時光機被研究出來時,失去了自己本來應該有的理智和冷靜。他那一次的衝動,付出了自己生命的代價。
不過,也有人說他可能是被傳送到了某個平行世界,無法找到回來的方法。但在鍾妧看來,自自己的父親走進時光機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死了。無論他是不是在某個世界中存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