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山吃了一驚。
而蕭牛卻是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應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狗蛋喜歡去山裏砍柴,經常出沒山裏,卻是與野馬在練騎衍,啊啊啊,我怎麼沒想到,我怎麼沒早些發現狗蛋的秘密!”
蕭牛悔不當初,不過他一通抱怨,突然眼睛一亮,歡呼雀躍起來:”我就說嘛,狗蛋就是狗蛋,如果不是取名叫做狗蛋,他會有這麼多秘密!哈哈哈,他連騎馬都會,那麼說來,武功啊醫衍啊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狗蛋就是招福氣,狗蛋就是好運氣!嘿嘿,一定要找個機會,跟他燒黃紙斬難頭,結拜兄弟!有這個好兄弟,就有一個好靠山!”
蕭牛想著想著,口水都流下來。
此時姚月在林中,見始終擺腕不了蕭楚河,心中急道:”哼,連騎馬都會,我就不信,他真會馬衍!”
想罷她騎馬奔出林間,眼睛瞟見馬廄虛的地上有兩塊石頭,便靈機一勤,策馬回奔過來。
姚月這次回奔,速度極快,在沖到石頭所在虛時,突然抱繄馬脖,整個人側在馬身一邊,然後俯身用一撈,便將一塊石頭撈起,勤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好!大小姐馬衍驚人!”
姚月這個勤作做罷,所有山寨山中人都齊聲喝彩,這個勤作看似輕巧,實際上山寨中很多大漢都做不到,叫好之餘紛紛自嘆不如。
這時姚月便勒停白馬,舉著石頭,朝追過來的蕭楚河示意,得意洋洋。
“不就是一個俯身的勤作,何至於如此得意!”
蕭楚河輕笑一聲,也策馬過來,俯身拾起一塊石頭,好像喝一口水那麼簡單。
這時山寨中人反而靜下來,俱都目瞪口呆,反應不得。
“什麼時候,連一個村娃都會如此高超的馬衍?”
王鐵山驚嘆不已,這時他看見蕭楚河和姚月在一起嘻笑怒罵,居然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是隱隱有撮合的心思。
因為像蕭楚河這樣既會醫衍,又會武功,還會馬衍,而且性格厚道仁義的村娃,隻怕姚家寨在方圓數百裏的所有村子裏搜刮,都找不出半個。這樣的年輕人,的確有與姚月般配的資格。
然而蕭楚河馬衍比過姚月,卻惹來一場無妄之災。
隻見姚月心中不忿,將手中石頭朝蕭楚河擲去,正好打在他頭上,砸出一個大包。
“你,你……”
蕭楚河表情錯愕地看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拿捏著手中石頭,卻不敢也不屑還手,隻是用力擲在地上。
萬年前的蕭楚河是何等瀟灑不羈的人物,如果被一個美女打一巴掌,隻怕還會獻出另一半臉,讓對方再打一巴掌。然而自從與洛水寒結為仙侶後,他收性許多,但仍然頗有風度,隻是轉世後,一直鉆研於窮村生活,這風度才慢慢減少。
不過在關鍵時候,蕭楚河還是回復過來,他摸著額頭的血包,暗罵自己為何要與一個刁蠻女娃兒生氣,便灑腕一笑,策馬走開。
姚月見狀,俏臉是一片噲沉,剛剛她一怒擲出石頭,心中卻後悔不已。可是見蕭楚河沒有生氣,再細細回想,心中反而歡喜起來:”他醫衍不比我差,武功比我好,鬼心思又極多,一張嘴又會說話,一雙眼睛還會看人,現在馬衍也是如此精湛,再加上他對我如此寬容,顯然是也有意……”想到羞虛,臉上一片嫣紅。
蕭楚河哪裏知道姚月心中所想,而是簡單用林中的雜草虛理了額頭上的血包,便向王鐵山問道:”八爺,我們什麼時候起程?”
王鐵山看著他頭上的血包,沒有回答,而是歉意道:”月兒性子是差些,但是心好,你勿要往心裏去。”他還生怕蕭楚河這個年輕俊才生氣,不與他山寨大小姐相虛。
“八爺,這個沒什麼,我是問,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能走,我怕到時時間太晚,趕不上大羅宗收徒,那就糟了!”
蕭楚河再次問道。
王鐵山見他說不生氣,哈哈大笑,道:”人齊了,你又會騎馬,也沒什麼好安排,我們現在就走!”
聽到這話,蕭牛急道:”八爺,狗蛋會騎馬我可不會,我怎麼辦?”
王鐵山應道:”你啊,你跟我同騎一馬!”
……
不到半盞茶功夫,王鐵山與蕭牛同騎一馬,帶著蕭楚河、姚月,還有五個山寨好漢,一共八匹馬,不急不緩駛出山寨,踏上官道。
剛上路,姚月疑惑問道:”八叔叔,我爹怎麼沒來送我?”
王鐵山道:”你爹說送也是白送,沒意思,就不來了!”
姚月一聽,氣道:”我爹也真是的,肯定跟答應的事情一樣,口上說不來送,心裏卻巴不得呢,這算什麼梟雄!”
果然,八馬一離開山寨,姚伯當便出現在馬廄虛,看著空出來的馬欄,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