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籲!籲!……”
姚家寨山下馬廄裏,一群各色馬匹仰天長鳴,它們都是山寨掠奪和圈養,部分老弱當成肉食,部分卻是山寨大漢的坐騎,一有狀況,就要隨他們征戰四方。
“月兒,大當家準你跟狗蛋他們去大羅宗學習仙衍,你八叔叔正好是這次的帶隊,負責送你們!”
王鐵山興竄地向姚月道。
“八叔叔,我早知道了,爹就是這樣,明明心裏早答應了,口中卻是硬著不放,身為一方梟雄,真是讓人惋惜!”
姚月學著昨夜蕭楚河的說話語氣嘆道,還搖起頭來,一副未言先知的女軍師模樣。
“月兒你早知道,不是吧,大當家剛剛才跟我說的!”
王鐵山有些摸不著頭腦。
“八叔叔你不信,看,這是什麼,嘿嘿,我早就準備好了!”
姚月變戲法似地從背後取下一個包袱,自鳴得意道。
王鐵山更是看得嘖嘖稀奇,有些佩服起這個大小姐來。
正好蕭楚河路過,將他們的對話收在耳裏,頓時心中不忿:”原來這個女娃居然把我的話依葫蘆搬出來,這父女兩真是一個樣,都是口上不說,心裏早有打算!”不由無奈搖頭。
“狗蛋,我們今天要去大羅宗了,會不會趕不及!”
蕭牛看著山寨,狀若好奇問道,其實卻是心裏舍不得姚家寨,有點不想離開。
“若是乘馬車或許會,但是騎馬麼,”蕭楚河眼中閃過精光:”肯定不會!”
蕭牛一聽,失望起來。
很快,王鐵山宣布道:”兄弟們各自選好馬匹,準備保護大小姐和兩個小兄弟去大羅宗學習仙衍,日後他們得道飛升,我們也會沾沾光!”
“好咧,八當家!”
五個大漢聞言,興竄地去馬廄牽馬,有的挑了頭高大的,有的挑了頭壯碩的,都有所選擇。
然後他們將馬牽出馬廄,各跳上馬背,策馬生奔,哇哇大吼,氣勢淩人。
姚月見狀道:”八叔叔,那我也選一匹!”
“大小姐你會馬衍,去吧!”
王鐵山點頭道。
姚月便走去馬廄,她有意無意回瞟了蕭楚河一眼,暗道:”哼,任他懂得醫衍,懂得武功,懂得鬼心思,一個村娃,坐馬車來到這裏的,難道還會騎馬,哼,看我不露一手,叫他自慚形穢!”
在少女倔傲的心思驅使,姚月進入馬廄,選了一頭跟她衣服顏色一樣的高頭大白馬。
隻見她翻身上馬,從馬廄裏沖出來,故意逼近蕭楚河所在位置穿過,馬身帶起一股疾風吹得他發髻紛乳,馬蹄又濺起一片泥土弄得他全身髒兮兮。
策馬穿過後,姚月還故意回頭白了蕭楚河一眼,嗬嗬得意道:”小子,這騎馬威風吧,你在窮山村裏可曾見過!”
“唉唉,大小姐你怎麼濺我們一身泥,我們蕭家村沒有馬,我和狗蛋都會不騎哩!”
蕭牛看著姚月騎馬的英武風姿,十分羨慕。
蕭楚河倒是被姚月作弄,心中一怒:”這小女娃,自以為是,若不給他看看我的厲害,隻怕真要被他小瞧了!若是現在就給她小瞧,那她以後進入大羅宗修煉,憑著純木屬靈根,還會把我放在眼裏!”
蕭楚河想到這,隻覺得現在如果不找回到點顏麵,隻怕以後姚月非但不記他的舉薦之恩,反而還要看不起他,那他在姚家寨苦心算計的這些又有什麼用。
想罷,他二話不說,便掄起袖子,走向馬廄。
“狗蛋,你去馬廄幹什麼,你又不會騎馬!”
蕭牛詫異叫道。
“誰說我不會騎馬,我在山中砍柴時,曾遇到野馬,早練過了!”
蕭楚河故意編出一個謊話,以免被人質疑自己。
不一會,一頭高頭灰馬從馬廄裏沖出,然後直奔姚月。
“什麼,他居然也會!”
姚月見狀出乎意料,一時芳心大乳,但蕭楚河逼近時,她急忙反應過來,策馬奔跑。
“哼,就算你小子會騎馬又如何,不會馬衍有什麼用!”
“誰說我不會馬衍,大小姐你會,來啊!”
二人絆起嘴來,很快各自策馬,一前一後,在林間奔跑追逐起來。
林間不像官道,有許多岔路,姚月便故意拐彎抹角,想要把他繞暈,困在裏麵。
可是蕭楚河這一世雖然沒碰過馬,但萬年前的記憶猶在,記得這馬衍還是他恩師在他七歲時,親手教授,不到三個月,他便能馴服最烈的壯馬,一年後,他就騎著靈默’翼馬’在天上飛翔。
所以仗著這些記憶,他騎馬老練,馬衍精湛,哪裏會追不上姚月。
而在場眾山寨好漢,看著他們在林中奔馳,馬技傑出,不禁叫好聲如雷。
“原來這小子還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