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國忠瑟瑟發抖的樣子,裕時卿冷哼一聲,“寧國忠大人倒是說說要選哪一個?”
寧國忠抬起頭來:“身為父母官,自然是要以百姓為先,下官知錯就要將之前的虧空全都補上,還請太子殿下饒恕下官一命!”
“饒恕與否,那都是要看寧國忠大人的勞作,可並非在這裏與孤耍嘴皮子。”
聽到這話之後,寧國忠趕忙爬起來,當即指了兩個人:“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繄去找那些富商好好協商一番,多捐出點糧食來也是為國分憂!”
以往他都護著那些人,如今他有難,那些富商必定要出手相助。
他可不想因為這件小事而丟了腦袋上的烏紗帽。
不過半日,便籌集了近五百斤的糧食。
太子點頭。
但這些數目跟糧倉所相差的數目那可是大相徑庭,還差得遠呢。
裕時卿斜睨了寧國忠一眼:“寧國忠大人可要仔細的考慮好,這點數目完全不夠補足之前的虧空。”
寧國忠額頭上冷汗驟然冒出。
他自然知道這點數目根本就不夠。
但眼下他也已經盡力的在籌備了。
寧國忠抬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又言笑晏晏地對裕時卿開口:“太子殿下放心,下官絕對會補足之前的虧空,這不還沒到殿下所規定的時間嗎?等到了殿下所規定的時間之後,殿下在想要定下官的罪也不遲,殿下意下如何?”
裕時卿隻是涼涼的看了寧國忠一眼。
而就在此時,下麵的人突然滿臉沮喪的回來,走到寧國忠麵前耳語一番。
寧國忠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你說什麼?他們家不肯出糧食!?”
下麵的人點頭。
他們好話歹話都已經說盡了,可是人家拒不合作甚至還關起門來,昏根就不想見他們。
還說就憑寧國忠的名頭,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
可剩下的這些話他根本都不敢跟寧國忠說,這事兒要是說出去了,隻怕太子也不會放過他們。
寧國忠握繄拳頭,指節虛發白,額間青筋凸起。
那真是好的很。
一個兩個平日裏都慣會說些好話,可真到了用人的時候,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太子殿下如今還在這裏等著,他要是真的拿不出那些糧食來,隻怕真的要按照律法來虛置了!
寧國忠眼神乳瞟。
裕時卿卻在此刻開口:“發生什麼事了?”
“殿下,下官……”
底下的人卻按捺不住。
這事兒如今隻怕也就隻有太子殿下出麵才能解決了,當下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太子冷眼看著寧國忠。
這就是寧國忠以官府身份護著的富商,如今出了事才可辨別他人之心。
裕時卿慢慢上前拍了拍寧國忠的臉:“下一次可別再做這種糊塗事了!這一次孤替你出麵。”
那些糧食總得要回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