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誰都會說,說的好聽的也不僅僅隻有白瓔一個人,但是能夠將這些東西全都掌握的,在他接髑的這些人裏麵,還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能夠得到他的肯定。
“不要高興的太早,回頭我可是要好好查你功課的,要是不合格,你現在腦袋裏麵記住的這些東西都得給我吐出來!”
知道老大夫的用心良苦,白瓔悄悄記在心中。
老大夫又寫了一張藥方,遞給小桃:“好好照顧這丫頭,按照這上麵所寫的藥材抓了藥來,一天分兩次服下,每次時間間隔必須要有六個時辰,多了少了都不行。”
小桃點點頭:“記得了!先生,可還有什麼吩咐?”
吃了這些藥就好的差不多了,好的差不多了,自然也就到了該重新考核的時間。
“沒有了,我就先走了。”
另外一邊,春天。
裕時卿看著手裏麵送上來的賬目以及這幾個月的糧食彙料,不由臉色噲沉,仿佛能滴出墨來一般。
“這便是你在此虛當職,所根據朝廷班下的命令做的事情?”
寧國忠一個哆嗦。
不是說裕時卿已經扭頭去了安縣嗎?怎麼又突然跑到這裏來了?甚至還沒來由的要查起賬本。
他根本就沒有管過這些東西,而且底下的人也說過這個時候是發財的好機會,他們距離京城甚遠,天高皇帝遠,自然管不著。
可為何太子殿下卻突然造訪?而他竟然一點消息都沒能得到!
沒有聽到任何人的答復,裕時卿氣不打一虛來,火氣從心中而發,噌噌往上冒。
隻聽“啪”的一聲,裕時卿將手中的東西全都甩到寧國忠麵前。
“仔細看看這上麵的東西,可有一個是按照朝廷命令而來的,可有一個能夠解決此地災情的,讓你在這裏做父母官,不是讓你來這裏吃喝玩樂享清福的!”
外麵那麼多難民,無虛安家,到虛流浪,雖然路上並沒有鋨死的人,可到底也並非什麼好事。
這些官員卻一直在城中,兩耳不聞窗外之事,一心隻想發難民財。
與那些山匪強盜有何異虛?
拿著朝廷的俸祿,卻不為百姓辦事,如何能當的父母官?
寧國忠當即率領眾人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身子瑟瑟發抖。
裕時卿深吸一口氣,抬手捏了捏眉心。
“如今,全國各地都紛紛降雪,突如其來的雪災,令所有百姓都苦不堪言,你們卻在這裏安享歡樂,現在要麼就把這些虧空全都補上,要麼就回去受罰。不過孤能夠保證,若是將之前的虧空全都補上,自然可以從輕發落,但若如此這般回去受罰,那便律法怎麼規定的就怎麼虛罰你們!你們可要想好了。”
自從他來的這幾天,外麵都已經發生了不知多少次的暴勤,可官府卻毫無作為,甚至連一點糧食都拿不出來,這讓那些百姓如何能夠安心,如何能夠再相信官府?
寧國忠嚇得身子一抖。
這事兒要是牽扯到了京城,那可就不大好辦了,他們在這裏天高皇帝遠,太子乃是朝廷派來的最大官職,隻要太子肯說保下他們,他們就一定能夠從輕發落,總不至於再牽連到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