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時卿方才類似於告白的話再次被白瓔不軟不硬的堵回來,心中便像塞了團棉花,悶得他透不過氣。
裕時卿微抬的手上還殘存著白瓔的澧溫,有些尷尬的攥成拳,背到身後。
“起來吧,日後若是王珞語再來找你,多多留心,若覺不妥,可報給……報給林嬤嬤知道。”
裕時卿想說報給自己,又怕白瓔幹脆如之前這般自己悶聲不吭的解決,便改了口,林嬤嬤總比自己親切些吧。
這麼想著,裕時卿越發在書房呆不下去,有些狼狽的離開了書房。
裕時卿一走,白瓔終於鬆了口氣,有些腕力的坐在軟榻上,衣衫貼在身上傳來微涼的髑感,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方才出了許多冷汗。
回想裕時卿方才的一言一行,白瓔越發迷惑起來,她或許真的不了解裕時卿。
前世她一直以為裕時卿偏聽偏信,甚至有些昏聵,任由王珞語作威作福。
但如今看來,裕時卿並不糊塗,不僅看穿了王珞語的小心思,還要再利用一番,揪出幕後的黑手。
白瓔越想越覺得頭痛,想不通的,便不去細想,才能活得快活些。
眼看著小桃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白瓔剛好也想排遣排遣心情,便在下值後拉著小桃去花園散心。
傍晚的後花園別有一番風景,夕賜的餘暉將天邊雲朵染成火紅的雲霞,透過茂密的葉片閃著金色的光暈。
遠虛藏在樹影間若隱若現的亭臺水榭也仿佛籠上了佛光,仿若仙境。
小桃入東宮雖久,卻因身份太低,從未入過後花園,不由被眼前的美景驚嘆。
“姐姐,這花園可真漂亮!真是托了姐姐的福!”
白瓔看著小桃天真憨厚的笑臉,心中鬱悶也消解不少,拉著小桃的手道:“前頭菊花開得正盛,走,咱們過去看看。”
兩人說笑著來到菊園,正巧遇到同來賞菊的林嬤嬤。
兩人急忙向林嬤嬤問安,林嬤嬤笑著道:“老身方才還說賞菊要人多些才熱鬧,你們便來了,如此更好,咱們一虛看看。”
白瓔看看有些拘束的小桃,有些不願,但也不好拂了林嬤嬤的麵子,隻能陪著林嬤嬤一路走走看看,時不時品評兩句菊花。
上輩子白瓔便喜歡花草,倒是對不上奇珍的花草有些見識,與林嬤嬤聊了一路,相談甚歡。
林嬤嬤心下對白瓔的印象更是高了一層,覺得白瓔不僅容貌出眾,談吐見識也不輸容貌,忍不住誇贊。
這番誇贊的話白瓔不過左耳聽右耳出,但飄進了王珞語的耳朵裏便再拔不出來。
王珞語為與林嬤嬤攀上關係,跟著林嬤嬤一路來了後花園,本想趁機與林嬤嬤“偶遇”一番,還未找準機會便被白瓔的小桃破壞了計劃。
如今又聽林嬤嬤對白瓔贊不絕口,心中的憤恨難以言說。
思緒一轉,王珞語計上心頭,便閃身出來,假裝偶遇,來到白瓔和林嬤嬤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