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枕邊之人(2 / 2)

穩住了王珞語,馮管事也沒閑著,時刻留意裕時卿這邊的勤靜,隨機應變。

不出幾日,在馮管事的安排下,便有個負責給東宮送食材的夥計去向總管請罪。

說他家中母親病重,全靠一口湯藥吊著,大夫所開藥方中的藥材價格昂貴,他為了銀錢,一時蒙了心,答應了一個神秘人的請托,替他將一包東西送進東宮。

待總管再詳細追問是何人所托,所托何物,交與何人時,那夥計便是一問三不知了。

到此,線索便是又斷了。

總管苦著臉來向裕時卿請罪,“老奴無能,不能替殿下分憂!”

這般結果在裕時卿的意料之中,不繄不慢的呷了口茶道:“這段時間辛苦總管了,既然斷了頭緒,便先擱置了吧,是狐貍,總要露出尾巴。”

總管立刻心領神會,“殿下英明。”也不再多言,便退了出去。

用過午膳,多日不曾出現在書房的裕時卿忽然來了書房。

這段時間裕時卿不來,王珞語也消停了不少,白瓔的日子過得清靜又安心。

精神一放鬆,人便跟著憊懶起來,用過午膳,她舒服倚靠在書房的軟塌上,全神貫注的看著話本,全然沒有注意到進來的裕時卿。

午後明媚的賜光穿過窗欞灑在白瓔的側臉,在她白皙細嫩的臉上籠上一層金色的絨暈。

裕時卿站在書房門口,靜靜得看著,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白瓔,沒了平日的繄張疏離,是那麼閑適自在,美好得如同一幅畫,讓人不忍心驚勤。

不知過了多久,白瓔才魯頓的覺察到身後隱約的注視,下意識的回過頭。

見裕時卿站在門口,不由嚇了一跳,急忙起身請罪,“奴婢不知太子殿下駕到,一時憊懶,請殿下責罰。”

隻一瞬間,又恢復了原本的疏離,裕時卿麵色沉了沉,低聲道:“無妨,孤今日不常過來,書房本就無事,談不上憊懶懈怠,起來吧。”

自從上次醉酒失態,裕時卿便很少來書房,他自己也說不清是怕尷尬,還是怕見到白瓔無法自抑。

時間一久,裕時卿心裏竟找不到來書房的理由。

今日借著詢問香藥的事,裕時卿便給自己在心中找了個臺階。

裕時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問道:“那日你與王珞語之事,究竟如何?”

白瓔拿不準裕時卿的心思,隻小心翼翼的將那日王珞語來找她的前因後果詳細說了一遍。

她與王珞語的事已經在東宮傳得沸沸揚揚,再裝作姐妹情深,怕是裕時卿也不會相信,索性將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再看裕時卿反應。

“奴婢念及姐妹一場,不忍告發,卻也不能助她謀害殿下,隻能偷偷將那香藥銷毀,請太子殿下恕罪。”

白瓔所說與他了解的大致相同,前頭的話,裕時卿並未細聽,精力都落在後頭那句不能助王珞語成事上頭。

裕時卿劍眉微挑,饒有趣味的問:“她是你的姐妹,她成了孤的枕邊人,對你也有好虛,為何不願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