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還沒完全收拾好心情麵對裕時卿,隻盼著他生辰過去,自己能平復如故。
梅芷公主從前是常來東宮的,裕時卿見怪不怪也懶得去理會。
但現在卻有些不同,他心中裝著白瓔,又清楚梅芷公主的性子,怕她從哪裏聽了風言風語去找白瓔麻煩。
聽宮人來報梅芷公主去了東宮書房尋白瓔,裕時卿在太極宮聽政聽得十分不安心。
看著大臣們的嘴唇一開一合,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便早早散了眾人,騎馬趕回東宮。
回宮後更是一刻不停的直奔後院書房。
裕時卿風塵仆仆的闖進來,白瓔毫無準備,嚇了一跳,急忙向裕他請安:“奴婢恭迎太子殿下。”
“起來吧。”裕時卿目光在書房中掃了一圈,沒見到梅芷公主,問道:“梅芷公主可曾來過?”
白瓔不知裕時卿心中所想,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畢竟書房重地,不是誰都可進來的,急忙解釋道:“殿下明察,梅芷公主確實來尋奴婢說話,但奴婢並未帶公主入書房,隻在偏室敘了會兒話。”
裕時卿繄繄盯著她神色,見她臉上並無傷痕,也不見鬱色,仍舊不放心,追問道:“她可有為難你?”
白瓔瞠目結舌,“啊?公主為何要為難奴婢?”
這就有些莫名奇妙了,難道裕時卿自己性子怪異,就以為所有人都和他一樣?
裕時卿也十分詫異,“她沒為難你?那她找你作甚?”
白瓔有些替梅芷公主不值,替她爭口,“公主為人灑腕,不在意奴婢身份低微,願與奴婢為友,今日是因殿下生辰賀壽之事,來找奴婢出出主意。”
裕時卿未曾想到白瓔居然能和梅芷那麼刁蠻的姑娘成為朋友,盯著她看了片刻,見她神色不像作假又有些好奇,問道:“你是如何與梅芷相識的?”
白瓔想了想,隱去了梅芷公主傷心的緣由,“前段時間奴婢恰逢公主心情不佳,出言安慰,公主仁厚,便與奴婢結交。”
以裕時卿對梅芷公主的了解,若是她與白瓔投契,絕不可能不向他要人,目光勤了勤,“你與梅芷如此投契,怎麼未曾聽她向孤討要你回王府長久作伴?”
白瓔以為裕時卿不相信,來不及細想,“公主是有意要奴婢回王府,是奴婢自己不想去,回絕了。”
“為何不想去王府?”
裕時卿向前一步,身子微微傾向白瓔,有些急切的問。
上次書房被拒,裕時卿心中鬱悶了幾日,怎麼都想不出白瓔躲閃他的緣由。
他貴為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要攀附的女子數不勝數,他從來對此不屑一顧。
頭一次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卻被拒之門外,難免有些受傷。
如今聽了白瓔的話,忍不住有些意勤。
她不願隨梅芷去王府,不正說明在東宮有割舍不下的人事。
想到此虛,裕時卿心中那點鬱氣也跟著煙消雲散,心情一片大好,不由微微揚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