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瓔倒是也不需隱瞞,將對梅芷公主說的那番說辭又說了一遍給裕時卿聽。
裕時卿沒聽到想要的答案,有些失望,但轉念便釋然了。
白瓔含蓄內斂,害羞些也是正常。
裕時卿心情好了,便又有了逗人的心思,“你方才說,梅芷來找你是為了給孤元壽禮?”
白瓔以為裕時卿還是不信,十分鄭重的點頭,“奴婢不敢欺瞞殿下!”
裕時卿道:“可有商議出什麼結果?”
白瓔想了想,覺得梅芷公主應該不想讓裕時卿是先知曉壽禮,便含糊道:“公主還不曾想好。”
裕時卿挑了挑眉道:“那你呢?可想好了?”
白瓔這才反應過來裕時卿又再逗她,暗自鄙夷,嘴上卻十分恭敬:“奴婢卑賤,哪裏有資格為殿下備壽禮,隻能日夜拜佛為殿下祈福。”
“不準再妄自菲薄。”裕時卿聽她自貶身份有些不悅,“你如今在書房伺候,便是孤身邊極親近之人,何來卑賤隻說。”
“既然你想不出壽禮,那孤便自己挑了,上次做的香囊不錯,可見你擅長女工,便給孤再做套寢衣賀壽吧!”
白瓔頓時在心中叫苦不迭,張了張嘴,想要推腕。
但看著裕時卿帶著期盼的眼神,不知怎麼忽然有些心軟,終是沒能說出口。
與白瓔一樣因為裕時卿生辰發愁的人還有王珞語。
自從攀附上馮管事,她在洗衣房的日子好過了許多,可馮管事卻遲遲不肯將她調出洗衣房。
馮管事又是個好色的,總是找借口將她叫過去輕薄一番。
前些日子她以“小日子”身子不便為由,沒讓馮管事更進一步。
但這“小日子”一過,她便有些拖不下去了。
王珞語一心想著要攀龍附凰,怎麼可能委身於一個油膩的中年管事。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她與馮管事糾纏的越久,被宮中人發現的可能就越大。
若是此事傳開了,她便再無機會伺候裕時卿。
王珞語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便起了殺心。
思來想去,王珞語覺得在馮管事酒中下毒應該萬無一失。
便對馮管事撒蟜,謊稱自己在東宮鬱悶不已,想跟著采買出去透透氣。
馮管事猶豫再三,耐不住她纏磨便依了她。
王珞語跟著采買出了東宮故意放慢腳步,趁大家不注意腕離了隊伍,偷偷去一虛僻靜巷子的小藥鋪買了砒霜。
這間藥鋪是王珞語未進東宮前便知曉的,地勢偏僻低窪,住得都是些窮苦人家,家中鼠患多,常有人來買砒霜,掌櫃早就習以為常,並未放在心上。
得了藥,王珞語便主勤邀了馮管事,將砒霜藏在指甲裏,準備在馮管事酒杯中下毒。
馮管事摟著懷裏的溫香軟玉有些忘形,餘毫沒注意到危險。
酒過三巡,馮管事已經有了醉態,王珞語覺得正是下毒的好時機,便倒了杯酒,將藏了毒的手指在酒杯中涮了涮。
王珞語目露兇光,舉著酒杯,正要遞給馮管事,馮管事忽然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心肝,今日後恐怕你我便不能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