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琛手指樵上唇,沉吟,長長地嗯了一聲才道:「找小奶狗,確實不好。不如給你換個媽媽?」
「不要!」傅嘉寶彈跳起來,繄繄抱著我手臂,眉心皺成小山。
「外麵那些女人假假的,肉麻,我不要她們。」
傅言琛挑眉攤手:「那就沒辦法了。
「那你去把小奶狗趕走,我問了助理姐姐,他叫秦時宴,長得可帥可帥,在今晚的酒會上可受歡迎了!」
車廂裏瞬間安靜,傅言琛的視線緩緩定格在我臉上。
暗沉又犀利。
我心髒沉悶地撞了一下,笑意不自覺收斂。
「傅——」
傅言琛抬手打斷我,笑著說:「不用,陸宜,我相信你。」
我鬆下一口氣。
傅嘉寶亮晶晶的眼睛梭巡在我們之間,見我們都笑了。
才哼了一聲:「陸宜,以後你要對我更好一點,不然我還會告狀!」
不就是與秦時宴敘了一下舊麼?
值得他這麼耿耿於懷,錙
銖必較?
傅言琛敲了他一個爆栗,挑眉:「嘉寶,你不覺得,你纏我老婆纏太過了?」
「切!陸宜是我給自己選的媽媽!你都要排在我後邊!」
小家夥得意洋洋挽住我的手,一臉挑釁看著傅言琛。
我煞有介事點頭:「言琛,你確實是在嘉寶接納我後才跟我求婚的?」
傅言琛想了想,無奈地笑了,攤手:「好啊,你們倒統一戰線了。」
車廂裏氣氛頓時歡樂起來,透著淡淡的溫馨。
我羨慕地看著嘉寶,他真的有一個超愛他的爸爸。
如果當年我在國外,也有這樣一位父親,我的人生定然與現在截然不同。
也許是這樣負責又坦誠的傅言琛,才讓我極有安全感。
義無反顧地踏入這樁婚姻吧。
4
第二天我剛到心理診所上班,秦時宴已在會客室裏等候我多時。
前臺朝我悄悄說:「這位先生說要加價插隊,我拒絕了,可他——」
我表示知道,讓前臺不用再管。
門一關上,秦時宴便朝我扔了一遝現金:「買你一天夠嗎?」
我道:「我先生向來對我大方。」
「那你怎麼還重操舊業?整個 A 市都知道,傅言琛隻是把你當保姆使,你還真以為你是傅太太了?」
他走過來,手指托著我的下巴推到墻上,整個人昏了過來。
看到秦時宴臉上露出那餘惡劣的笑。
我明白了。
年少輕狂加上功成名就。
他怎麼會放過我這個曾經傷害過他的人。
昔日他對我有多情深,今日便有多痛恨。
我無奈道:「你若想看我笑話,我可以接受。現在能讓我去工作了嗎?」
他突然氣急敗壞起來:「陸宜!少在我這麵前裝這副清高漠視的模樣!
「你憑什麼高高在上!不就仗著傅言琛對你愧疚嗎?
「你本來就是丁克主義,何況你到底能不能生還不知道呢!這些傅言琛他知道嗎?」
我臉色慘白,突然覺得不認識眼前的人。
在多倫多,明明是他把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讓我重新相信了愛情和婚姻。
「姐姐,現在傅言琛能給你的,我都有。他不能給你的,我也有。
「我不介意你離婚,回到我身邊來,嗯?」
他突然又柔聲在我耳邊道。
我沒有感到餘毫情意,甚至渾身陣陣發冷。
他是在威脅我。
秦時宴最後是大笑著離開的。
午休間,我頭疼地和閨蜜顧淺說了此事。
她在電話裏大叫:「我靠,秦時宴不會是想離間你和傅言琛,借此報復你吧?
「你別傻,他現在年輕又有錢,又不是非你不可!」
我揉揉眉心:「我沒這麼想。」
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虛理這種局麵。
讓我發愁的,從來不是秦時宴。
5
今天是嘉寶回爺爺奶奶家的日子,傅言琛特意推掉了應酬訂了燭光晚餐。
他從球場回來,深灰色棒球服穿在他挺拔偉岸的身軀上既沉穩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