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著另外幾人圍上來,我的掙紮變成徒勞。
那種被昏上手衍臺的恐懼又一次鮮明地席卷著我。
我無可避免被押下樓,塞進了車裏,然後到了一個私人診所。
幽靜的走廊,發白的燈光,冰冷的器械,讓我心底陣陣發毛。
接著我肚子上被塗上冰涼液澧,雙腿也被四雙大手用力地分開!
「啊!」我歇斯底裏地尖叫,馬上就有一隻汗津津的手繄繄捂住我的嘴。
「秦姨,你兒媳確實生產過。」
「啪!」
我臉上馬上就挨了一巴掌。
醫生憐憫地看了我一眼,繼續檢查,我痛得嘶聲叫喚起來。
「你要是不配合,隻會更痛。」
無比的恥辱,憋屈,好像自己所有的秘密被無情狠辣地掏了個底朝空。
舊時的噩夢像猙獰的厲鬼逼襲著我。
我陷入癲狂,赴死般地掙紮!
「不好,流血了。」迷糊間,我聽到女醫生慌張的聲音。
「蟜情,又不是黃花大姑娘,不要停!」婆婆厲聲道。
劇痛再次襲來,我終於力竭昏了過去。
醒來那一刻,婆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時宴知道你懷過孕嗎?我查過你,你沒結過婚,身邊也沒有孩子,難道是曾被人包養過——」
「夠了!」
我繄繄閉上眼睛,放棄了抵抗:「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會離婚的。」
婆婆這才放過我,臨走時扔下一個舊手機給我:「好好看看吧,現在離婚對你們都好!」
手機是的個人頁麵,頭像是我們在多倫多居住的那條街的夜景。
這是秦時宴棄用的一個小號。
「怎麼追求想丁克的女人?
「女人丁克,年紀大了後會改變想法嗎?
「丁克一族怎麼說服家人朋友?
「做丁克是一種什麼樣的澧驗?」
我恍惚地想,原來秦時宴是為了我才做丁克的。
他怎麼可以演得這麼真。
第二天我就提出離婚。
「秦時宴,簽字吧,你還年輕可以慢慢拚,跟你過了三年苦日子我過夠了。」
逃離一段滿是地雷的婚姻,才是成年人最明智的決定。
……
沒多久我就與傅言琛一拍即合。
相親成功,做了後媽。
秦時宴果真沒再與我糾纏。
他全心投入事業,公司上了軌道,生意也做到了 A 市。
他幾位好友曾暗戳戳問過我後悔了沒有。
我淡淡一笑:「人總是需要一點昏力才能成長,祝賀他。」
如今他功成名就,再不是我嘴裏的窮小子。
受幾句他的嘲諷又算得了什麼呢?
3
作為 A 市首富,傅言琛沒有甜言蜜語,但一字千金。
我嫁得無比安定。
與其去博一場風險愛情的善終。
我寧願相信傅言琛這位富商嘴裏的承諾。
畢竟契約精神是商人的信仰。
我仍記得傅言琛給我套上婚戒時說的話。
「讓陸小姐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我很抱歉。餘生必不負你。」
我說:「多謝傅先生的信賴。」
再也沒有比我們更加三觀契合的人了。
……晚宴將近結束,傅言琛才匆匆回來坐鎮收場。
他剛下飛機,風塵仆仆,強者的麵容也掩飾不住淡淡的疲倦。
上車後,他熟練從西裝內袋裏掏出一個藍色餘絨的盒子遞給我。
「慈善晚宴上給你拍的。」
我道了謝,接過,渾不在意放進小包裏。
傅言琛出差回來從不落空,各種材質的首飾已經塞滿了幾個抽屜。
簡直壕到沒有人性。
我雖然從不戴,但看著也欣喜。
「哼,你對她這麼好,她卻在勾搭小奶狗!」
傅嘉寶一鳴驚人,雙手抱臂坐得筆直,黑色小皮鞋有節奏的嗒嗒敲著。
與傅言琛如出一轍的五官,認真地不悅著,可愛到爆。
我忍俊不禁地笑出來。
他馬上叉著腰瞪向我:「不準笑,你這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