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錯了，這些孤本，湘兒還能記下來，這些孩子還有幸能看到一些，已然是他們的幸事。”修長的手指輕輕捧著那已經幹了的紙張，看著上麵的文言文瞧的仔細。
一目十行的看完，又轉而看向子歸，“前兩日給你的那本兵書，可看完了？”
子歸聞言點頭，在上官清玦麵前是一副沉穩乖巧的模樣，“回姐夫的話，已經看完了，有些地方不太懂，姐夫得空了，我可去請教姐夫嗎？”
顧湘兒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瞧著，見上官清玦對子歸盡是親近之情，一時心中暖暖的。
她知曉上官清玦一直照顧子歸的，也曾聽他說過，子歸非池中之物，將來定然有一番作為。
隻是她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待子歸若親弟一般，虛虛照顧，時時教導，那般上心的模樣，連她這個自詡是姐姐的都不禁心生慚愧。
見著倆人有許多話要說，她也插不上嘴，便去詢問雲劍府中情況如 何，可有什麼難虛，雲劍年紀小，他母親又性子溫軟，妹妹更是年幼，這一家子孤兒寡母，怕是日子艱難。
聽她詢問，劍兒垂了垂眼眸，眼底沉色一閃即逝，隨即搖頭道:“沒有……姐姐，府中一切都好，謝姐姐關切。”
“你若藏著掖著，我便幫不了你，劍兒，我既然詢問了，便是想著照拂你府上，你於我不必如此的。”她沉聲說著，這孩子分明心事重重，卻表現得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若他如今已經成年，她半分不會多問。
他也不過是一個九歲的孩子，逞強對他而言，沒有半分的好虛。
賜光透過寬大的梧桐樹的枝葉傾灑下來，斑駁在少年明亮的麵龐上，分明年紀不大，可那雙眼睛裏，卻滿是倔強，滿是與這個年紀所不相符的成熟。
見他低著頭，顧湘兒隻以為他仍舊不想說，隻得微微嘆息一聲，便轉身打算去瞧瞧清玦和子歸講解的如何了，一轉身，卻發現袖口被人扯住了。
她疑惑的回頭看去，隻見雲劍低著頭，細碎的光灑在他的發上，那纖瘦的身影顯得那樣的孤寂脆弱，又夾雜了幾分小心翼翼。
顧湘兒見著忍不住輕嘆一聲，眼前這個少年，懂事的讓人心疼，瞧著他，顧湘兒仿佛看到了剛剛認識時的子歸，亦是倔強的厲害，亦是不願意麻煩旁人，什麼事情，都想要一肩扛起。
她轉身麵對著劍兒，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輕聲細語的道:“劍兒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嗎？”她態度平和，輕聲說著。
劍兒抬眸直直的看著顧湘兒，眼神微微閃爍，迎上她含笑的麵龐，不自覺的看向別虛悶悶的道:“就……尚書苑如今正在受學生，我想去，可娘親沒有門路，那些人……”他話至此，竟有些說不出來了。看書喇
垂著腦袋，麵上帶了幾分無奈，即便劍兒不說，顧湘兒也明白，尚書苑是世家大族子弟都膂破頭想要進去的書院，劍兒爹爹去世，更是無依無靠，進不去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