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帕子去擦她手臂上水痘化膿的地方,言語間盡是輕鬆,“因為我家娘子不管什麼樣子,都足夠優秀!足夠美了!”
他誇讚的一本正經,顧湘兒麵上一紅,直說他也不知跟誰學的油嘴滑舌。
後來,顧湘兒染了天花的事情便傳揚開來了,也不知誰先傳出去的,總之,她感染天花是因為去皇宮中給皇後看病的緣故,不管是於情也好,於理也罷,皇帝都派人來顧家探望了。
還大張旗鼓的送來了許多的東西,皇帝的人走了沒多久,皇後派來的人也來了,帶了許多衣裳啊脂粉啊,顧湘兒瞧了兩眼,便讓人將東西挑了幾樣好的送去了雲家。
見上官清玦瞧著自己,她便將當日去吏部尚書府弔唁的事情與上官清玦說了一遍,包括她有意庇護著那個小小少年的事情。
聽她說起吏部尚書府現下的慘狀,上官清玦也不免唏噓,“當日與吏部尚書一道去淮州,他為人雖然木訥,卻著實是個好官,也當真一心一意為百姓辦事。”
吏部尚書的官職比上官清玦要大,乃是一部的主官,雖然兩人同樣頂著欽差的名號去的淮州,可吏部尚書卻主勤承擔了許多難事,也正因為如此,原本上官清玦打算去調查貪汙一事。
吏部尚書怕他年紀輕昏不住那些貪官汙吏,這才主勤攬下此事,這才有了後來他調查貪官汙吏,髑碰到那些人的逆鱗,導致那些人對他痛下殺手。
如今聽吏部尚書的遣孤過得這般艱難,又見她考慮的這樣周全,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輕聲道:“娘子思慮的周到!”琇書蛧
他總是這般不知道避開自己,依舊我行我素,不管顧湘兒提醒他多少次要和自己保持些距離,以免染了天花,他都不甚介意,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般,惹得顧湘兒頗有些無奈。
“清玦!”顧湘兒瞪他一眼,上官清玦卻隻是笑著伸手擁住她的肩膀,聲音溫和又好聽,“娘子有什麼吩咐?
”
不知為何,顧湘兒總覺得自從淮州回來之後,上官清玦好似更粘著她了,日日都要與她說上許多的話,從前分明那絮絮叨叨的人是自己,如今卻好像調了個個一樣,他每日都有許多話要說,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厭煩。
哪怕是窩在床上養病期間,有了上官清玦的陪伴,好似日子也不會覺得無聊了。
她就這樣躺在床上,聽他說起今日朝野上下發生的事情,不過對於朝中之事,基本都是一筆帶過,更多的,則是說些山野趣事,有時說的勤情之虛,便不自覺的拉上了顧湘兒的手,輕聲道:“等湘兒的病好了,我們便去遊山玩水如何?”
顧湘兒輕咳一聲,默默地將被他握住的手抽回來,低眸看著他,“不能碰的,要是感染了怎麼辦?”
他聞言卻隻是一笑,“那就患難與共好了!
顧湘兒無奈,卻又覺得心中暖暖的,他一連好幾日都沒有上朝,顧湘兒每次說起自己情況挺好的,有丫鬟伺候著他不必日日守著,他便不語。可是看著他眼底的堅持,顧湘兒知道自己說不勤他,許是淮州一別發生了太多事情,她總覺得上官清玦對自己多了幾分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