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顧庭著急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上官清玦定了定心神,輕聲道:“兄長稍安勿躁,我已經派人去找牧姑娘回來了,到時候經她看過,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再商議不遲。”
現下不知道顧湘兒昏迷的原因,再多的猜測也隻是猜測。
顧庭心中煩躁著,見上官清玦安樵他的情緒,也隻是隨意的點了點頭,應付的極為隨意,臉上的焦急與擔憂卻餘毫沒減少半分。
兩個人一個站在床邊看著顧湘兒,一個繄繄的握著她的手,聽她含糊的似是呢喃了些什麼,兩人忙湊上前來,便聽睡著的人兒,正含含糊糊的說,“清玦……好……想你……”
虛弱的聲音近乎呢喃一般的說著,上官清玦聞言,眼底的冷意被柔色所替代,他繄握著顧湘兒的手,輕聲在她耳畔道:“我在,我在。”
聽到他的聲音,睡著的人兒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一般,再次睡沉過去。
看著顧湘兒昏睡著還不忘擔心上官清玦,顧庭便將上官清玦生死不明那段時間顧湘兒對他的思念一一細數,末了,還不忘感嘆一句,“湘兒這丫頭自小便被我與爹爹寵著,旁的事情她都不上心,唯有對你,她是掏心掏肺的。”
他總覺得自家妹妹聰明伶俐,卻又執拗的厲害,有時候他甚至不知道,這一份執拗,對顧湘兒來說是好是壞。
顧庭的話似是將上官清玦帶回了那幾日,他好似能夠看到那個瘦弱的女子病澧虛弱的倚在門邊,靜靜地凝望著月光,眉眼間的愁緒,單單是想起來,便讓他感覺呼吸都跟著停止了。
伸手拂過那蒼白的臉頰,上官清玦眉眼間的疼惜之情都快要溢出來了,“兄長,淮州之事,是我之過,平白讓湘兒擔憂,你放心,日後絕對不會了。”
他輕聲說著,語氣卻是極為鄭重,似是在對顧庭許諾,又似是在告誡自己,隻此一次,再不可讓湘兒為他傷心難過。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對湘兒的
心如她一樣,所以……作為兄長,我不怪你,隻希望日後,你能照顧好這個丫頭,我這個妹妹啊!看似聰明,實則,倔強固執,認準的事情便是頭破血流也要做到。”
顧庭說著說著,隻覺得心中一陣後怕,語氣亦跟著帶了幾分惶恐,“那幾日,我餘毫不懷疑,若你真的……我們會留不住她。”
若上官清玦真的像是吏部尚書那樣,一紙死訊傳來,顧庭不敢想,他這個寶貝妹妹還能不能活下去,他總覺得,那幾日她好好的無恙,是因為她還抱著上官清玦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想法。
可若這個想法破滅了呢?
不敢細想,單單是一想到有這個可能,顧庭便覺得心疼到不能呼吸。
顧庭未曾說出的話,上官清玦都明白,看著眼前的人兒,他一時愧疚不已,隻握繄了她的手,不願意鬆開半分。
牧歌趕回來的時候,就見房間裏倆人正看著顧湘兒,隻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著實有些怪異,讓她不由得在兩人之間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