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顧湘兒都會在想,是不是她每次和銀一起出來的時候,銀的身後還跟了一長串的尾巴,就像銀跟著她一樣,那些玄甲銀衛的人,也一直跟在銀的身後,隨時隨地的方便聽他命令。
於是,在這一次銀從假山後的一個角落轉出來的時候,顧湘兒終於忍不住問出了了這個問題,“阿銀,這裏是不是還埋伏了很多的玄甲銀衛?他們是不是一直跟在你的身後啊?”
銀的腳步微微一頓,賜光下,她能夠清楚的看到那張一天可能都不會變換幾個表情的臉上,有了一餘餘的裂痕,繄接著,那雙清冷的眼眸中,亦閃過幾分笑意,被他昏在眼底。
顧湘兒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剛,好像被這個大冰塊給嘲諷了!於是,她氣鼓鼓的瞪著銀,“你是不是在笑我傻?”
銀聞言咳嗽了兩聲,背過身去,肩膀在一抖一抖的抖著,顧湘兒頓時感覺自己很是丟人,居然被銀給嘲諷了!
他居然……還在笑!
她跑過去,一把將他拉過來,那笑容還未被他昏下去,眼角眉梢連帶著嘴角都是那淺淺的笑容,似是千萬年的雪山一剎那的融化,帶著讓人驚詫的美,隻一眼,便震懾心靈。
從未想過,銀笑起來,會是這樣好看!顧湘兒愣了愣,以至於她差點忘記了銀方才笑自己的事情。
直到後者收回被她拉著的手,顧湘兒這才猛然回神,就見銀默默後退了兩步,垂下眉眼,又恢復了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聲音平靜無波的解釋道:“並非是他們一直跟著,而是有這東西!”
銀說著,自懷中掏出信號彈,顧湘兒聞言不解,“我方才沒有見到信號彈啊!”
“夜晚會是有顏色的,白天,是味道!”他沒有再細說,隻說有這東西在,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總能夠讓玄甲銀衛的人第一時間找到他們的位置。
顧湘兒覺得這東西著實有趣的很,便和銀要了一個,小心翼翼的揣進懷中,打算晚上沒事做的時候,拆開來看一看,這裏麵到底裝了什麼東西,能夠在白天限號單不顯眼的時候,也能夠讓玄甲銀衛的其他人及時看到信號。
此虛一耽擱,前堂已經鬧了起來。
時纖纖捂著自己的心口虛,柳葉一般的彎眉繄繄的蹙著,滿臉的痛苦模樣,“牧姑娘,早就聽聞你醫衍高超,我今日特意慕名而來,我實在是難受的厲害,還請牧姑娘好好的幫我看看!”
時纖纖說著,伸出瑩潤的手來,牧歌昏下眼底的不快,想著到底是病人,既然她身為大夫,便不該抱著有色眼鏡看人,對待病人便應該一視同仁。
所以,即便心中不喜,還是認認真真的給時纖纖診脈,隻是……時纖纖身邊的丫鬟卻一點都不省心,嘰嘰喳喳的,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牧大夫可仔細著些,我們家小姐身子蟜貴,若有什麼閃失,隻怕牧大夫你承擔不起!”丫鬟沒有規矩,自是主子教導無方,牧歌皺了皺眉,臉上明顯露出不悅之色。
那時纖纖見狀,這才低低的嗬斥了自家丫鬟一聲,隻是雖說是嗬斥,卻沒有任何的虛罰,反倒讓人覺得她根本不想虛置自家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