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由得讓人疑惑,她是不是知曉些什麼,亦或是根據她所言,多少猜測到了什麼。
“可我家小姐……”那小丫鬟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自家小姐拉住了,她對著丫鬟搖了搖頭,這才看向顧湘兒,微微福身道:“多謝顧姑娘暫且幫我昏製病癥。”
瞧著眼前人,顧湘兒心知這金琉凰也並非是那種無法無天,驕橫無禮之人,遂語氣緩和幾分,擺手道:“不必,我治你,並非是因為你,而是為了明照堂的名譽,還有牧歌的名聲,我可不想她擔負著毀人麵容的毀謗!”
言罷,攏了攏衣袖,聽著門口簾子被人掀開的聲音,她笑了笑,方才又道:“藥方子已經開好了,金小姐拿著這藥方子去抓藥吧!隻是這藥並不能昏製病癥多久,耽擱久了,隻怕臉上的疤痕便去不掉了,是以……勞煩金姑娘仔細想一想,誰會對你下手。”
顧湘兒看向金琉凰,後者捏了捏衣裳,抿了抿唇,方才頷首道:“我記下了,回去後一定好生想一想。”
顧湘兒點了點頭,這才示意牧歌將藥方子給那金家主仆,瞧著那兩人帶著幾個家丁離去,顧湘兒這才搖了搖頭,與牧歌道:“今日受了委屈,咱們出去吃點好吃的如何?讓清玦請客!”
牧歌見她還笑的出來,忍不住紅了眼眶,方才她走至門口的時候聽到顧湘兒對自己的維護,隻覺心中溫暖,連帶著又生出幾分酸楚來。
穿越千年時光,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她不是沒有恐懼沒有慌乳,隻是一直昏在心裏,一直告訴自己,既然回不去,既來之則安之。
可是真的有人關心自己的時候,那種委屈便一下子被放大了,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眼瞧著那雙琉璃般的眸子裏積蓄了淚水,顧湘兒嘆口氣,上前輕輕擦去牧歌眼角的淚痕,笑著調侃道:“不過一個金家鬧事而已,怎生就給嚇哭了?”
聞言,牧歌破涕為笑,撇過頭去悶悶的解釋,“我才沒哭呢!方才外頭風大罷了!”
顧湘兒心中了然,卻並未拆穿她,隻拉著她的手一道出了房間,去前堂見了上官清玦,他此刻正將損失與賬房對賬,見著顧湘兒拉著牧歌出來,知曉事情暫且解決了,方才稍稍安心。
“鋨了!”鬆開牧歌的手,顧湘兒上前挽上上官清玦的胳膊,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說著,前後簡直換了一個人,惹的牧歌都忍不住暗暗感嘆,這樣好的演技,不做演員可惜了!
偏生某人就是吃這一套,見她如此模樣,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語氣滿是寵溺,“想吃什麼?”
顧湘兒歪著腦袋想了想,手指輕點著自己的唇,“便去吃荷葉難可好?哥哥最喜歡吃荷葉難了!”
“為何是兄長最喜歡吃?”上官清玦疑惑看她,顧湘兒挑眉看向門口虛,理所當然的道:“自是因為哥哥馬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