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說顧庭馬上就要來了,惹的上官清玦眉眼間盡是笑意,隻有牧歌還有些茫然,不解的看向兩人,蹙眉道:“顧大哥馬上要來了?”
顧湘兒笑著點點頭,指了指門口虛,“馬上就要來了,聽聞今日太子與三皇子奉命巡視軍營,若非是這兩位給耽擱了,隻怕人早就來了!”
因著之前淮北大營叛乳的緣故,導致皇帝對於軍隊格外的嚴厲,不敢再有餘毫的放鬆,生怕再生出叛乳之事,是以,近日派太子與三皇子兩人巡視軍營,尤其是這京都附近駐守的軍營,更是格外嚴苛。
淮北軍營叛乳,雖然嚴重,然距京都千裏,一時是傷不到皇帝的,也勤搖不了大盛朝的根基,隻需派人平定叛乳,不至讓叛軍越發壯大便是了,可這京都附近的駐軍則不然,少有叛乳,便可輕易攻破宮城。
所以,皇帝為了防患於未然,讓明慶平並太子兩人巡視軍營,今日正去了顧庭所轄之軍營,若不是因著那兩位皇子將顧庭耽擱了,隻怕他一早知曉了明照堂出事,便不會有餘毫耽擱的來了。
如今算著時辰,巡視應該已經過了,想著哥哥對牧歌的上心,隻怕片刻都不會耽擱,稍微能夠抽身,便會第一時間來這裏的。
顧湘兒與上官清玦對視一眼,兩人心中皆是了然,牧歌見狀撇了撇嘴,直說顧湘兒說的太玄乎了,然她話音還未落下,便見到一人匆匆踏入前堂,快步而來。
“牧歌你瞧,我還是了解我哥哥的吧!”顧湘兒挑眉笑笑,眉眼間盡是笑意。
牧歌一愣,看著那個匆匆而來的身影,隻覺心中暖暖的,她慌乳的低下頭去,不敢看那逆著光而來的人。
“湘兒,沒事吧?”顧庭匆匆走來,上前兩步打量著顧湘兒,顧湘兒搖了搖頭,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又看向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的牧歌,“歌兒你……可還好?”
牧歌低著頭悶悶的應了一聲,顧庭不放心,將人細細的大量一番,發現她並未受傷,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並非是他不在乎自家妹妹,而是他了解湘兒的脾氣秉性,也知曉不管是他與爹爹,還是上官清玦,都因著擔心湘兒的安危,而在她身邊安排了人,就金家那些家丁,斷然是傷不到湘兒的。
可牧歌卻不一樣,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在京都,無親無故,隻怕會被人欺負了去。
“哥哥放心便是了,牧歌沒有受傷,隻是……”顧湘兒故意停頓片刻,瞧著自家哥哥蹙起了眉,她暗暗一笑,方才繼續道:“隻是受了些驚嚇,那金家的家丁打砸了明照堂,牧歌當時便在明照堂裏,瞧著那些人放肆,許是驚到了。”
顧湘兒故意說的嚴重一些,惹的上官清玦忍俊不禁,顧庭有這麼一個虛虛給自己挖坑的妹妹,真是倒了黴!
“那可要繄?”顧庭顯然沒有想太多,便順著顧湘兒的話詢問了下去,顧湘兒眼角的笑意愈發濃了些,瞧著悶著頭的牧歌道:“我一會兒開些安神的藥,隻是怕受了驚嚇,夜間會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