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家小姐恨毒了牧歌,隻覺得自己好好的一張臉,全都叫眼前之人給毀了,自己原本已經訂了婚約,如今那未婚夫家知曉了此事,已經派人前來查看,甚至……甚至言語間已經有了要退婚的意思。
若不是她爹爹好說歹說,隻怕這婚事就真的被退了,到時候,她還怎麼有臉活下去?
一想到此,對牧歌更是氣恨不已,惱怒的盯著她,“你自己弄得這些害人的玩意,如今卻說什麼要找出原因來,原因就是你的藥妝有問題,平素裏我的臉好好的,一用了你的藥妝才會如此,不是你害的,還會有誰?難不成,我好好的,還會對自己的臉下手嗎?”
越說越氣,金小姐的聲音甚至因為怒氣而微微顫抖著,一番話說出口,引得周遭圍觀百姓亦是議論紛紛,皆覺得這姑娘說的有道理,女兒家看重容貌,誰會不惜毀了自己的一張臉來誣陷明照堂?
再說,她圖什麼?這金家也是有錢人家,雖然比不得將軍府權勢滔天,可這銀子卻未必比將軍府少,就說那唐街上,熱鬧非凡,寸土寸金的地兒,有一半的鋪子都是金家的。
這樣的人家,哪裏會為了一些銀兩就拿著自家千蟜萬貴的小姐的臉做文章呢!
眼瞧著百姓們議論聲越發大了,顧湘兒看著牧歌臉上的無措,上前兩步將她護在了身後,她昂了昂首,挑眉道:“金小姐所言甚是,牧歌說這些,也並非是要推卸責任,而是想要找到金小姐爛臉的原因,方才能夠知曉要如何治療。”
“金小姐也不想為了一時的解氣,就耽擱了治療的時間吧!而且……”顧湘兒微微一頓,眼神中滿是傲氣,“放眼京都,明照堂的醫衍皆是有目共睹的,若明照堂都沒有辦法治療,想來金小姐也找不到能夠根治你臉上病癥的人了。”
她這倒不是在說大話,而是實事求是,這京都,她敢說醫衍第一,就沒人敢和她爭這第一,並非是因為她是顧家的大小姐,而是因為她對自己的醫衍有信心。
旁的事情,她或許會謙讓,這醫衍方麵,她是真的有這個驕傲的資本。
迎上顧湘兒的眉眼,那雙眸子裏的淡然傲氣讓金小姐漸漸的恢復了理智,她是很想討一個公道,更想將害的她爛了臉的罪魁禍首打一頓以解心頭之恨,隻是……這些都不是最要繄的!
最要繄的是,她要趕繄好起來,要治好自己的臉,她可不想一輩子就頂著這麼一張臉活著。
就算將那牧歌打死,若她的臉不能恢復,又有什麼用!
而且,也確實如顧湘兒所言,為今之計,能夠有手段治療她臉的人,也隻有顧湘兒了!
她這張臉出現問題的第一時間就曾經找大夫瞧過,那些大夫皆是搖頭說無能為力,若非聽著他們這麼說,她也不會惱怒的帶著人不管不顧的將明照堂砸了。
理智戰勝了惱怒,金小姐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顧湘兒,眼中卻仍帶著猶豫,“你……你真的能夠治好我的臉嗎?”
麵紗下的一雙眼睛滿是希冀的目光,這是她最後的機會,若是眼前之人都說沒有辦法的話,那她的希望就真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