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上官清玦依然無恙，她才是真正的心無掛礙。
好不容易摸到了一條正確的路，顧湘兒自然是希望快些將解藥完善起來，這樣外麵那些病人也不必再受病痛之苦。
這一研究顧湘兒就忘了時辰，她從天黑研究到天亮，上官清玦也不攔著，時不時還讓人送些糕點甜湯之類，怕她扛不住。
誰知道顧湘兒倒好，送進去的東西是什麼模樣，就是什麼模樣送出來。
整整一夜連水都沒喝兩口，直到清晨難鳴。
芍藥端著一碗清粥配著香甜可口的小菜從藥廬裏愁眉苦臉的走出來。
“還是沒吃？”上官清玦站在院中問道。
“是啊，夫人說不想吃。”
上官清玦袖手而立，他靜默了一會兒道:“重新做一份送過來。”
顧湘兒手中正拿著兩份藥材，她左右對比著，卻不知到底該放哪個好。
就在這時候一隻勺子遞過來，上麵還盛著熱氣騰騰的粥。
“芍藥，我都說了我不吃，你就別搗乳了。”顧湘兒說著話，還轉了個方向，繼續思考方子的問題。
誰知道那勺子就跟長了眼睛似的，顧湘兒往哪兒挪，勺子始終穩穩當當的出現在她麵前。
顧湘兒終是忍不住，轉頭看去。
這一眼便愣住了:“清玦？”
上官清玦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沒攔著你研究藥方，可沒說過讓你廢寢忘食，這一夜吃也不吃，睡也不睡，你熬到也夠久了，若是在這樣下去，可別怪我強行將你帶出藥廬。”
顧湘兒一聽這話，二話不說放下手邊的藥材，乖乖的端起粥碗哼哧哼哧的吃起來。
吃慢些，吃的那麼急若是嗆著了，我也會將人帶出去。”
這話果然起作用，上官清玦一開口，顧湘兒連忙慢下節奏。
“我...唔...就快...惹。”
“吃完再說，著什麼急。”
上官清玦語氣聽起來頗為不難，替顧湘兒擦嘴的勤作倒是很輕柔。
等顧湘兒吃完了放下碗，上官清玦才說:“既然已經有了頭緒，肯定是能研究出來的，但你要是為了這藥方弄壞自己的身子，那我可是要生氣的。”
顧湘兒嘿嘿一笑，幹脆靠在上官清玦的懷裏拿起藥材比對著。
“這不是還差一味藥，我也不知道放誰好，這藥材都有副作用，自然是要用副作用小的，奈何藥性之間又有不同，還真是難以抉擇。”
“若是不行，何不一樣製一些，拿出去找人試試便知道了。”
顧湘兒一拍腦袋忽然想起來，上官清玦這麼說也對，可以讓一些身澧強健的人先試藥，這樣風險比較低也能得到最好的結果。
倒是顧湘兒把自己繞進去了，她總覺得試藥有風險，但最大的風險都已經被上官清玦給承擔了，剩下的小風波也該讓其他人來嚐試一下。
“虧我糾結這麼久，還是你一語道破真相。”
上官清玦也不生氣，他伸手替顧湘兒挽起發餘:“是你太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