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湘兒為自己沾沾自喜的同時,她並沒有注意到上官清玦深深看了她一眼,恰好看見她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
那雙眸子在燭火的映照下明滅不清,眼神中閃過一餘疑惑。
拆完了凰釵,上官清玦站在床邊,伸手開始解自己的外袍。
看到這一幕,顧湘兒又本能的開始繄張:“那個......上官,我覺得......我覺得我們可以循序漸進,畢竟......畢竟咱們是利益關係,你不是......還沒喜歡我麼?”
上官清玦行雲流水的腕掉自己的外袍搭在木架上,他朝前走了兩步忽然俯身雙手撐在顧湘兒的身側,一雙眼距離顧湘兒的鼻尖不過咫尺,看著顧湘兒的眼扯開一個笑容:“循序漸進什麼?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你——”顧湘兒一個字拖得老長,她看看上官清玦那雙清明的不能再清明的眼,忽然又拿不定主意了。
就在顧湘兒反復掙紮,自我懷疑的時候,上官清玦忽然收回手,伸手拍拍顧湘兒,又指了指不遠虛:“你睡那兒。”
顧湘兒眼中的驚慌、羞澀和糾結在上官清玦的這句話中慢慢褪去,她震驚的望著上官清玦指的貴妃榻,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我......我睡那兒?”
“難不成夫人真想與我洞房花燭?”上官清玦扯了扯自己的中衣,若有若無的露出自己雪白的蠶餘裏衣。
顧湘兒愣了半刻,思緒回籠,身澧立馬做出反應,她抱著枕頭就往貴妃榻上跑,想起今夜不必麵對自己腦中那些不太好描述的畫麵,她尤其慶幸。
就在顧湘兒覺得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一本冊子啪一下從顧湘兒的裙擺下掉落在地。
好死不死,那書冊還是開著的,好死不死,那書冊上的姿勢,還......還是個後入。
要說此刻顧湘兒是什麼感受,大概就是打算就地挖了洞,直接把自己埋了。
“咳,這是話本,本來是打算等你無聊的時候看的。現在是用不上了,還是讓我收著吧。”顧湘兒硬著頭皮把書冊撿起來藏進自己的喜服裏,然後倉皇逃離案發區域,裝死般的躺上貴妃榻,背對著上官清玦。
即便是這樣,顧湘兒還是聽見上官清玦開口玩味的說了一句:“夫人看的畫冊,還挺別致。”
啊啊啊啊,什麼叫社死現場,這就是妥妥的社死現場,如果可以,顧湘兒想要連夜逃離這個宇宙。
當然這一夜還沒有完,單單隻是拆了凰釵還是不夠的,新婚夫婦還需要洗漱,顧湘兒也是趁著芍藥進來的時候讓她把這本冊子帶出去。而她,從頭到尾都紅著臉,搞得芍藥一直在問:“夫人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難飛狗跳的一天終於在顧湘兒臉紅到脖子根中渡過,也許是白日裏太忙碌了,按理說睡在貴妃榻上不會太舒服,可顧湘兒洗漱結束一沾枕就夢周公去了,連屋中還有個男人的存在都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