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昔直直的盯著他，目光像是要穿透他的身體直直的看到他的心裏去。
“方才那個小瓷瓶呢，交出來。”
夜非離袖子又是收攏了下，頭微微低垂，明擺著一副心虛的樣子：“什麼瓷瓶，你是不是眼花了。”
他抬起頭伸手又要將楚念昔攬入懷中，“方才是不是突然停了你不喜歡，我現在繼續。”
楚念昔卻是身子一偏，直接躲過了他的手，反手捉住了夜非離的袖子：“我現在可是沒有什麼耐心，別逼我搜身。”
夜非離頓了一下，最終還是鬆開了袖子，頓時一個小瓷瓶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瓷瓶的大小非常小，不過是尋常人的小拇指大小，瓶身上也被畫上了黑色的花紋，很容易便能被隱藏在他的衣袖之中。
若不是楚念昔方才反應敏捷，或許還真會被他糊弄過去。
楚念昔打開瓶子，微微嗅聞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海腥味從瓷瓶內傳來，她眉頭一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夜非離：“‘黑蛇’，你居然還留了一些。想要在我的眼皮底子下服毒，夜非離，你是嫌我還不夠生氣嗎？”
夜非離像是一個撒謊被人發現了的大型犬類，朝著楚念昔低著頭。
然而楚念昔卻是不吃他這一套，伸出手掌平攤在他麵前：“身上哪裏還有，快點給我交出來。”
“沒有了。”
“我不信。”楚念昔看著夜非離，目光如炬：“真的沒有了？”
“……沒有了。”夜非離的話語有一瞬間的停頓，被楚念昔敏銳的捕捉到。
他在撒謊，估計還是打算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再次服毒。
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是真的怒了：“你真的知道你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嗎？！你現在武功盡失，身體連普通人都不如！壽元也受到了損耗！下一次連我都未必能夠救得了你，你當真以為我是在開玩笑的嗎？”
夜非離愣住了，楚念昔以為他是想開了，正要開口，卻忽然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幹澀，臉頰也是有些冰冷的東西滑了下來，涼涼的。
“別哭。”
夜非離難得的有些慌亂，伸手想要拭去楚念昔眼角的淚痕。
一滴滴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在了夜非離的袖子上和她的掌心，留下了一個個圓圓的印子。
楚念昔低頭伸手，有些驚訝的看著掌心的淚痕，她什麼時候哭了？
她已經有許久不曾哭過了，今日也是被夜非離被逼急了，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眼淚便是控製不住。
楚念昔抿了抿唇，迅速的恢複了平素理智冷靜的狀態，夜非離依舊是有些慌亂，他伸手捧住楚念昔的臉，用拇指楷去那一滴滴晶瑩的淚珠。
“都是我的錯，我下次再也不這麼做了，昔兒，你別難過……”
夜非離此刻當真是心亂如麻，他以前從未見過楚念昔哭的樣子，這一回對方還是因為他的舉動而被牽扯了心緒。夜非離更是拿她沒有辦法。
楚念昔抿了抿唇，趁著這個機會直接上手，猛地一推夜非離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