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楚念昔的話,夜非離的眸色不由得有些暗淡。但是轉念又一想,現在應該隻需要再救治一個病人便可以。
楚念昔立刻便是看出了夜非離在想什麼,立刻坐在了夜非離的床沿,目光緊緊的盯著他:“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你吃什麼,喝什麼,我都要先檢驗。”
窗外一縷淺淺的陽光穿過床沿,落在了床頭,投下了一道道晶瑩的光斑,仿佛是一個個小精靈一般。
陽光襯托的夜非離的臉色更加蒼白,他的身上很多處細小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
夜非離纖長的睫毛在陽光的照射下在黑色的瞳孔中形成淺淺的投影,像是脆弱的蝴蝶,輕易便會飛走。
楚念昔不由得想到,現在的夜非離簡直就像是一個脆弱的瓷娃娃,隻要輕輕一碰就有可能破碎。
她以前從未想過能夠用這個比喻來形容夜非離,但是現在他的身體情況卻是如此。
普通人光是中毒一次,恐怕就要一命歸西,壽元大損,現在夜非離連續中毒三次,他總是身體再強,也不是神。
而且,楚念昔也實在是舍不得他再痛苦了。
夜非離嘴角掛著一抹無奈的苦笑:“可是,昔兒,現在放棄也就功虧一簣了。”
楚念昔抿唇,“即便是那樣也不行。你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有多糟糕嗎?再來一次,就算是你身體在如何強健也不可能撐住。”
她的目光認真的看著夜非離。
夜非離現在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怎麼可能再撐得過第四次中毒。
夜非離眼睫微微顫動,張了張口,想出了一個蹩腳的理由:“我現在又餓了。”
楚念昔頭也不回,直接叫了一旁的侍衛:“給王爺新做一碗白粥過來。”
她刻意加重了“新”這個字的音,夜非離聽著眉毛一跳,知道楚念昔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是。”侍衛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內頓時隻剩下了兩個人,夜非離坐在床榻,楚念昔坐在她旁邊,兩人相視而對。
“昔兒.”夜非離長歎了一口氣,伸手將楚念昔攬入懷中。
“昔兒,這件事是我不對,但是現在隻差一步,西郡王現在還在昏迷,他需要苦行果來醫治。若是不找到這第四個病人,空間就無法升級,更是無法得到苦行果。”
楚念昔卻是執拗的不肯答應,雙眼目光幾乎是明晃晃的“不行”。
“昔兒……”夜非離將楚念昔的頭埋入懷中,一手握住她的纖腰,一手緩緩撫摸著她的發頂。
楚念昔就這樣靜靜地趴在夜非離的懷中,聽著他平靜的心跳聲,鼻尖被他的氣息縈繞。
摸著發頂的手力度越來越輕,耳旁的心跳忽然有些劇烈,終於那撫摸停住了。
楚念昔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便是看到夜非離正在舉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夜非離瞳孔微縮,急忙將手中的小瓷瓶收入袖中,目光左右漂移了一下,心虛的不敢看楚念昔的眼睛。
“我方才……你怎麼忽然抬起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