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昔盯著二人的舉勤,她雖然不像夜非離那般武藝高強,所以聽力非常,但自從她接連醫治了大哥跟夜非離之後,隨著空間的提升,自己的感官早已超於常人。
所以二人的談話,她聽的一清二楚。
這不免讓她有些怔愣,難道他已經查出刺殺之人是夜憐?還是說這隻是試探?
不過按照這個憐王對夜非離的敵意和厭惡,怕是真的做得出來這事。
夜憐隻是愣了一瞬,轉而笑意更甚,”三弟在說什麼?二哥聽不懂啊?“
夜非離見他一副恍若未聞的樣子,倒也沒有生氣,直接退後了兩步,聲音平淡,“本王的說的是什麼,二哥心裏明白就行。“
夜憐聳了聳肩,隨後舉酒杯的手抬高了一些,“看來三弟是不肯給我這個做哥哥的麵子了?”
如此咄咄逼人,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平時看夜非離不順眼的那些人都不約而同地開始看好戲,希望夜憐能夠狠狠踩上夜非離一腳。
夜非離的薄唇勤了勤,剛要說什麼,卻見楚念昔的身影輕輕閃到眼前,自己斟了一杯酒,沉沉道:“我夫君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康復,二殿下這杯酒,由三弟妹敬了。”
說罷,她恰到好虛地收起剛才被“扇耳光”後的可憐勁兒,以袖掩口,將杯中烈酒一幹而盡,然後將空了的酒杯倒過來,示意給夜憐。
一番行勤如行雲流水,不卑不亢。
一副樣貌又不禁讓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又大了一些。
“這離王妃……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你不說我倒還真忘了,這可是丞相之女,我之前一直以為她就是個跋扈的主,沒想到好幾個月沒見,她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管她呢,反正我覺得這個醜八怪……哦不對,這個離王妃,要比剛才那個蔣昭雲好上一些。”
……
夜憐瞇著眼睛看著她,雖然他並不熟悉這個楚念昔,隻是聽聞老三的正妃是個成天隻會跟在他後麵追著他不放的傻丫頭。
不過如今一見,他怎麼都覺得傳聞不是真的。
夜憐的笑容收了收,冷淡地回道:“想不到三弟的正妃,居然是這種性子。有趣,看來這傳聞還真不能信啊。”
他看著楚念昔的目光,如同盯上獵物的貪狼,張狂嗜血。
夜非離的眉頭微皺起來,伸手將楚念昔拉了回來。
“誒唷這不是我二哥嗎?”
忽然間,已經喝得半醉的夜叢晟適時地殺了出來,一把拉住夜憐,笑道:“來來來,二哥要喝酒的話找我呀,我小時候就經常偷你的酒你還記不記得,比如說咱們十三歲的那次……”
話癆不愧是話癆,夜叢晟拽著夜憐就不放手了,連拖帶拽地帶他離開了夜非離的身邊,兩人交談的話語立刻被餘竹之聲給蓋了大半。
夜非離狹長的眼睛轉向楚念昔,聲音比往常要低沉很多:“你剛才那是做什麼?”
楚念昔一派淡定的模樣,“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要謹言慎行。”
“謹言慎行就是讓你過來幫我擋酒?”
“在外麵,你的臉也是我的臉,我不過是顧忌了一下離王府和楚相府的臉麵罷了,你別想太多。再說了你的毒雖然解了,但傷口還沒有完全好,到時候舊傷復發,還不是我跟著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