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姑娘，你是從墨脫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應該見過不少吧？”
張汀晚沒有回答，隻是反問：“齊家會為日本人做事嗎？”
先前在車廂裏，除了大量從古墓中挖出來的棺材外，還有很多具趴在臥鋪上的屍體，張啟山已經確定這些屍體都是日本人。
這一切都說明，這個報信的人之前在給日本人做事。
聽到張汀晚的問話，齊鐵嘴罕見的沉默，臉上多了一絲無奈。
“原則上齊家絕不會為日本人做事，但如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世道混亂，難免會受到脅迫。”
聞言，張汀晚沉默了。
良久，才繼續開口：“這輛火車，也許是齊家人給你報信，但可能被人利用了。”
“張姑娘，你的意思是......”
“那些人逼迫齊家幫他們做事，隻可惜這件事失敗了，所以想到你這個齊家的後人，讓這輛報信的車來到了長沙。”張啟山補充道。
“那佛爺，這件事還要繼續查下去嗎？”副官蹙眉問道。
“當然要查下去，我倒是要看看這群人想在中國人的地盤做什麼事。”張啟山神色嚴肅道。
幾人交談間，最後一節車廂已經切割開。
來到車廂前，這次張汀晚沒有進去，隻是在外麵接應。
隻是沒過一會兒，張啟山三人就出來了。
“裏麵是口哨子棺。”齊鐵嘴一出來，就把防毒麵具摘了把裏麵的東西告訴了張汀晚。
所謂哨子棺，就是用鐵水封住的棺材，隻留有能夠讓一隻手伸入的小口。
為什麼這麼做，自然是因為棺材裏有大凶，一旦棺材破開那絕對是災難。
“上麵還刻了字，看來這位齊家高人果然遇到極其凶險的東西，這棺材不能強開。”齊鐵嘴最後一句話是對著張啟山說的。
“那就按著規矩孔中探棺。”
......
此時已經是下午，天稍微晴朗了些，但氣溫還是很低。
大院中，哨子棺放在中間，不遠處一匹戰馬正在吃草，而哨子棺那個小孔上方懸著一把鋒利的琵琶剪。
哨子棺裏一旦有什麼要人命的東西，屆時隻要敲響銅鑼，馬匹就會奔跑，同時琵琶剪落下。
舍臂保命，這是探哨子棺的規矩。
十幾個不到二十出頭少年站成一排，這都是當初和張啟山一起從本家逃出來的，他們都是張家訓練過的孩子。
張汀晚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發現他們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短暫的沉默後，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站了出來。
“佛爺我來吧。”
少年年紀小，但臉上滿是堅定。
張啟山看著少年良久，最後點點頭。
少年在準備的時候，一旁的張啟山已經脫下了身上的大衣，隻穿著軍綠色的襯衣，一隻手袖挽起。
這就意味著，如果少年失敗，張啟山會親自上。
少年挽起袖子，緩緩走向了哨子棺，就在他打算伸手時，張汀晚出聲了。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