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汀晚走神的時候,火車已經被切割出一個容人進出的口子。
張啟山二話不說,直接走了過去。
張汀晚卻攔住了他。
“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什麼?”
一縷微光從空中照射下來,細小的塵埃微微浮動,讓張汀晚那張平靜的臉上鍍上了一層淺淺的金光。
張啟山眸子帶著一絲困惑的看著張汀晚,等著一個答案。
“我先進去。”
張汀晚心中覺得這件事很蹊蹺,但卻找不到重點,她的直覺一直很準,這輛火車的出現一定是有人想引他們過去。
隻是這個人不可能是齊鐵嘴口中的先輩。
說著,張汀晚直接爬上了火車,來到切口前,左手從後腰的短刀劃過,徑直從切口跳入了火車內。
突然的黑暗讓她的眼睛沒有馬上適應,過了一會兒,張汀晚才重新睜眼,適應之後她環視周圍,隨後抬頭看著切口上的張啟山,略微點頭。
張啟山很快也下來了,跟著的還有齊鐵嘴和拿著風燈的副官。
四人在這車廂有些擁擠,張汀晚接過一盞風燈就朝前走,一旁的張啟山拉住了她。
“我打頭。”
說著,張啟山站在最前麵。
這輛火車具體有幾節車廂張汀晚沒有細數,四人隻能默然的往前走。
他們到的第一節車廂是很正常的座椅,但這裏卻沒有人,隻是積著一層厚厚的灰。
繼續往前走,借著昏黃的光,一節停滿棺材的車廂出現在四人眼前。
整個車廂用黑色的鐵架子分開,隻留有一條通道,鐵架子上放滿了棺材,棺材腐朽的十分厲害,一看就是從墓裏挖出來的。
“這、這是同行?”齊鐵嘴抓著張汀晚衣擺探出一個頭問。
“這火車裏,估計全部是棺材。”張啟山開口,手中的風燈照著車廂的一側。
在那裏有紅漆寫的數字。
“這有八節車廂,除了開頭那一節,至少有四十七具棺材。”
在最後的副官忍不住開口。
“沒錯,繼續向前。”
張啟山繼續走在前麵,其他人緊跟其後。
張汀晚看著這些棺材,越發沉默。
這些棺材不屬於同一個古墓,也就是說這輛貨車真有可能像齊鐵嘴說的那樣是同行做的。
隻是張汀晚的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很快,四人就來到了最後一節車廂。
齊鐵嘴看著最後一節車廂,臉都白了,抓著張汀晚衣擺的手也在收緊。
“這是最後一節了,按照先前那些棺材的推測,這很有可能就是主墓室,這裏麵的東西絕對是大凶啊!”
齊鐵嘴一邊說著一邊跟在後麵,終於走在前麵的張啟山停下了腳步。
眼前的車廂已經用鐵水澆築焊死,根本無法進去。
“先退出去,我們從外麵進。”
張啟山話音落下,四人後撤。
......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齊鐵嘴好像重新活了過來,他轉頭看向正盯著火車沉思的張汀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