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呢?桌上這根毛要幹啥?
黑毛很快就給了他答案。
它飛起來了,就跟長了翅膀和眼睛似的,直奔江峰而來。
“淦!又來?”
有了上次的經驗,江峰立馬握緊雙拳,憤怒地盯著那根毛。
毛來到他跟前,分明沒有五官做不出表情,可渾身上下,就是散發出一股囂張的氣焰,輕蔑地打量著江峰。
接著,它嗖地飛開,跑到窗戶那裏盤桓。
江峰正好奇呢,這毛幹啥呢?
結果那根黑毛突然轉頭衝向江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他身後,自那菊盛放之地消失不見。
“臥槽!”江峰眉頭一皺,那酸爽憤怒羞恥,別提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根毛在四肢百骸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左手掌心處,消停了。
“媽了個蛋!”
江峰惡狠狠地罵著,都認主了,怎麼還這樣?
而且侮辱性極強,傷心傷肺,他指定三天吃不下飯。
傷心了幾分鍾,江峰收攤兒,來到辦公室和崔永他們彙合。
兩人都著急忙慌地迎上前,詢問情況如何。
崔嬸子也從最開始的不信任,變成徹底相信,崔永更是連連稱奇。
尤其是江峰清楚地說出表姐夫私吞別人家工資這事兒之後。
“怎麼樣?沒事了吧?”崔永問。
江峰點頭:“他已經走了,小叔應該會痊愈了。”
話音未落,小嬸子電話響起,她一看到來電顯示,頓時激動不已,給兩人顯擺。
“我老公,我老公哦。”
激動地接聽電話,原來是崔叔叔已經清醒,能夠下床走路,自主進食,不日即可出院。
大家都歡天喜地,徹底放鬆下來。
崔嬸子突然想起什麼,抓住江峰的手說:“小江啊,這次真的老感謝你了,你給我個收款碼!”
江峰一愣:“哎?我沒打算收錢,你是永哥的親戚嘛,幫助你們是應該的。”
其實假客氣,心裏老想收錢了,幹活就得有報酬不是麼?
隻是該收多少錢,看人下菜。
看得順眼,那人好的,少收點,看不順眼往死裏宰,江峰幾乎立刻就這麼決定了。
如果小嬸子非要給錢,象征性要一兩百即可。
沒想到,小嬸子要了他的收款碼之後,居然給轉來一萬塊錢。
其實第二天,崔永又替小叔轉來一萬塊,說這事兒辦的漂亮,還救了小叔一命,一萬塊哪夠。
江峰也沒想到,短短幾天功夫,自己居然就賺了兩萬多塊,半年的鋪租都出來了。
那鋪子還空著,江峰也懶得去捯飭。
這讓孟家姐妹很是犯嘀咕,這家夥租了鋪子又不做買賣,顯得屁疼燒錢玩呢?
看著也不像有錢的主啊。
日子就這麼過去,經曆了那件事之後,江峰在同學圈子裏,神棍的名氣起來了,主要是崔永的功勞,在群裏大吹特吹一頓。
不少人當作是玩笑話,也有人當了真。
“江峰,以後咱們要是有事相求,你可一定要幫忙啊!”
“一定一定!”江峰滿口答應。
這幾天,討債的還隔三差五來騷擾。
雙方陷入一種疲於應付的狀態,潑油漆的在摸魚,刷油漆的也懶洋洋。
這天一早四點多,江峰再次早起準備刷油漆,掩蓋他們的傑作。
一開門,愣住了,門口咋坐著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