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哈雷頭蓋骨上的晶核拆下來揣進兜裏。
那晶核像女人手掌一樣長,粗的地方像小孩手腕一樣粗,塞進褲兜之後有些鼓鼓囊囊的。
加上路南隻有小半截褲子,更加的明顯。
想了想,路南把腰帶解開,將晶核豎著貼於小腹放了進去,觀察了一下位置,然後將腰帶係了起來,算是藏在了自己的褲腰處。
觀察了一下,沒有露出來,
於是他便開始將哈雷的軀體全部裝進袋子裏。
“哎喲!”
紮死了。
那晶核兩端尖銳,路南一彎腰,便不小心被紮了一下,正當他伸手進褲子要再調整一下位置的時候。
一道聲音卻突然從他背後響起。
“路南師弟,幹嘛呢?”
“臥槽?臥槽槽槽?”
路南猛地轉過身,待看清身後的人的時候,又猛地從褲子裏抽出手來,挺直了身板。
看到人他臥槽了一下,然後又突然直起身來,被沒放好的晶核紮得他差點失去麵部管理能力。
“怎麼了師弟?受傷了嗎?”
火舞從懸崖上掉下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在水裏,然後就朝著岸邊遊過來。
她在岸邊的水域裏看到了岸上的路南。
這麼容易就認出來,還要多虧路南那標誌性的‘小裙子’,便想上岸去找他。
她剛上來的時候也被嗆了下,但她很快就發現了上岸呼吸的辦法。
她心態發生了轉變,看見路南拿著個大黑袋子,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幹什麼,於是她便躡手躡腳地靠近,想嚇唬路南一下。
火舞肯定想不到路南在往褲襠裏藏東西。
“火舞,火舞師姐,你變得更漂亮了。你也下來了哈,他們呢?”
路南強忍著不適,向火舞說道。
他看見火舞臉上的笑容,他還以為見鬼了。
火舞的臉龐還是如同月亮般的皎潔,詭異的是那被一層濃重的煙熏妝所覆蓋的雙眼。
那煙熏的眼妝像是被淚水暈染了一般,在臉頰上流下幾道黑漆漆的淚痕,一直延伸到了下巴。而從來不笑的火舞又突然笑起來,她的烈焰紅唇大大地挽出一個笑容,像是一朵盛開的玫瑰。玫瑰固然能在冬日的雪中綻放出嬌豔的色彩,可在地獄的黑暗中就隻剩下了血腥和恐怖。
路南刹那間覺得火舞師姐的連帶著眼神中都帶著一絲詭異,有一種說不出的女鬼般的狡黠和恐怖,讓人無法直視,但他又不敢移開眼神。
難道,這個根本就不是我師姐?
我知道了,這個師姐是假的!
路南震驚,他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一切。
他忙後退幾步,與火舞拉開距離。
但是他發現自己忘了拿袋子,便迅速地上前幾步抓住袋子,又快速地退了回去。
每走一步,他都十分痛苦。
正因如此,他對假火舞的出現感到十分憤怒。
既然是假的,他就不裝了!
他伸手進褲子,將那‘痛苦製造機’掏出來,迅速別在腰間的麻繩裏。
終於掏出來了,他鬆了一口氣。
然後表情冷冷地對火舞說道:“你是誰,為什麼冒充我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