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刺入銀針隻是幫三皇子慢慢歸攏理智,現在卻是銀針刺穴加上重重一擊。
三皇子幾乎是立刻就睜開了眼睛,傾情來不及逃離,咬了咬牙,撲通一聲鑽進了河裏。
沒想到,想象中的窒息感並沒有來臨。
傾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自己竟又變成一條白魚。
“怎麼回事?”
“你在水中重生,是因為我,我自然不可能再叫你死在水裏。”
是那條白魚,是它救了自己。
所以我以後隻要落入水中就會變成魚嗎?
“差不多,隻要我在,你便不會死在水裏。”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傾清現在沒有時間開心於自己的能力,靜悄悄的觀察著岸上的動靜。
隻見三皇子悠悠轉醒,看了看眼前的狼藉,麵露惶恐之色。
自己竟然睡了,江丞相的女兒,還是在這種四麵開放的地方。
他迅速的,不假思索的,撿起自己的衣裳就跑,頭也不回。
傾清在水中打了個滾兒,雖說這江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劉穀這個人,果真還和上輩子一樣是個孬種。
算了,自己該幹的事情已經幹的差不多了,後頭的事兒才是真正的自己的戰場。
傾清遊走之後沒多久,岸上的江楠也悠悠轉醒了。
江楠不知今夕何夕,緩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下身的劇痛提醒著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看著滿地的狼藉,江楠欲哭無淚。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己帶了人的呀,他們人呢?三殿下呢,他人呢,他做下這種事,就這麼就走了?
就這麼把自己拋下,任憑自己一個女子光著身子在這林子中昏迷著?
江楠連衣服也顧不上穿,趴在地上痛哭出聲,感受著身上絲絲的劃痕和一點點沁出血珠,好痛,好痛!
可惡,真是可惡,劉穀可惡,江家更是可惡,柳傾清也可惡,他們都該死。
江楠發泄著怨恨之情,可沒一會,注意到自己的處境,又變得自憐自傷起來。
先是哭了一會兒,等她明白過來現在自己的處境,她明白,沒有人會救自己,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自救。
無論多麼肮髒,都要努力求生,這是爹爹告訴她的。
看著被扯得稀碎的衣服,看著自己滿身的紅腫與一道道劃痕,看著自己淩亂的發髻。
他便是再堅強再明白自己該幹什麼,心中亦是悲痛萬分。
真恨不得一頭栽進水中,死在這裏算了。
可是不行,自己不能死。今天的髒算什麼,自己遲早是母儀天下的皇後!
幸好今天自己隻是失身於劉穀,是三皇子劉穀,是自己定好的未來夫婿!
江楠咬咬牙,使盡全身的力氣站起了身,腿間留下一股鮮血。
忍著身體的劇痛,她蹣跚到了河邊,用溪水清洗了身子,清洗了鮮血,清理了汙穢,將臉洗幹淨。
我自己該怎麼出去呀?
自己若衣不蔽體的出現在人們的麵前,自己這輩子就真的毀了!
對了,那身衣裳,柳傾清換下來的那身衣裳。
那是如今自己唯一可以用的遮羞布了。
江楠小心翼翼,忍著劇痛,沿著原來的路找到了方才遺落的那身衣裳,匆匆忙忙換了上去。
為了避免眾人起疑,哪怕再痛,他也得趕緊回到宴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