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十月之後,趙時堅和徒墨雲便每周在酒店見一次,這已經成為習慣。兩人漸漸無話不談,互訴煩惱。
“我爸在帝國,他朋友有移民局的,這點小事我來找人幫忙吧。” 當徒墨雲知道趙時堅的煩惱後,立馬答應幫他解決。
“真的啊!那太好了!”趙時堅開心地笑起來,“寶貝,你要我怎麼感謝你啊?”
“這點小事謝什麼!”徒墨雲嬌羞地躺在趙時堅懷中,“不過我們總是在酒店見麵,會留下痕跡。要不你讓人租一間公寓吧。”
“有道理,徒博士就是考慮得周到啊!”趙時堅剛要親下去,又被徒墨雲躲開了。
“趙所長啊,你電腦裏有全所的科研資料,可以給我備份一份吧?”徒墨雲撒嬌道,“我還想多寫點論文,多拿點獎嘛!行不行啊?”
“哎喲,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了!”趙時堅說著,便將那肥碩的身軀壓在瘦弱的徒墨雲身上。
趙時堅不知道,在第二天下班後,九點多鍾,走進他辦公室的不是徒墨雲,而是高楚欣。她將帶有木馬程序的病毒植入了趙時堅的電腦,今後,她便能隨時隨地查看趙時堅電腦裏的任何資料、文件了。
然而,這還遠遠不夠,高楚欣要的還有大量黃種人的血清,以及秘密參與實驗的免費的實驗對象。剛開始,要一次上百份血清,高楚欣就給趙時堅數十萬。趙時堅也並沒有懷疑,隻是覺得她可能有人資助做實驗罷了。可一年多後,竟然要求把誌願參與藥物實驗的病人給她,趙時堅堅決不同意。
“一個實驗對象可是三百萬啊!”高楚欣豎著三根手指,瞪著杏眼對趙時堅喊道。
“這有背良心啊!”趙時堅低下頭,埋在雙手間,追悔莫及,卻想堅守最後的底線,
“這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高楚欣換了一副惡狠狠的麵孔,“這一年來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出賣過多少次情報了。”
“什麼?”趙時堅猛然間抬起頭,雙眼迸發出前所未有的驚恐。
“你電腦裏的文件、數據我都能第一時間看到,有時你還沒看,我都已經轉發出去了。你給我的那麼多血清,都是用來做非典病毒變異實驗的。”高楚欣冷冷地述說著,趙時堅聽了後脊背發涼,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我不幹了!”趙時堅突然站起來,鼓足勇氣吼了一句。
“遲了!出賣過情報,你終身都洗脫不了罪名!要不要試試?”高楚欣的媚眼乜斜著,射出陰冷的寒光。
趙時堅頹然癱坐在公寓的沙發上,腦袋裏嗡嗡直響,一片空白。原本以為遇到了紅顏知己,結果是個蛇蠍美人。這出賣情報可比貪汙腐敗罪加一等,他陷入了無解的絕境。
“順便說一句,你女兒可還在帝國啊,還有你的資產。”
“不要傷害我女兒!”趙時堅兩眼通紅,雙手揉搓著頭發,歇斯底裏地吼叫著。
“這我可不好說,在帝國這個自由的國度,美好和邪惡並存。誰也不會知道一個華裔女孩,為什麼會出車禍。”高楚欣輕描淡寫地暗示道,讓趙時堅不寒而栗。
為了女兒,隻能犧牲無辜的病人了。他艱難地下定了決心,最不濟也就是自己被判死刑,不至於牽連無辜的女兒。
“好吧,但是就提供一個病人。”他仍舊希望能減少病人的數量,雖然希望渺茫。
“這可輪不到你決定。”高楚欣決絕地答道。
當晚,趙時堅離開公寓後,回到單位辦公室,一籌莫展的他心亂如麻,隻能在辦公室消磨些時光。從十二樓落地玻璃窗向下望去,城市的夜晚寧靜安詳,而在這表麵的平靜下,又包藏了多少肮髒齷齪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