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溫丞突然開口道:“既然都是自家姐妹,也給景嬈留一份。”
景婥皺眉,轉頭看向溫丞,自己實在不能理解,這父親好歹也是官拜三品,這想法為何如此奇怪?就算自己的生母早亡,好歹她和景煜也是他的親生兒女,為何要收到這樣不公的對待?
“你這般瞪著為父做什麼?為父做不了主?”溫丞有些心虛。
景嬈已搬回溫家,見父親為自己說話,又恢複了往日的囂張模樣:“父親說得對,進了溫府,這就是溫家的東西,既然有四姐姐的份,就該有我的一份。”
景婥都氣笑了,項辰怎麼才燒了馮家三進院子,應該把馮家全燒了才對!
沒等景婥說話景姝先不樂意了:“我說老五,你都嫁人了,能不能要點臉啊?好歹你也是讀過四書五經的,道德人倫你不懂?”
“四姐姐什麼意思?我怎麼不要臉了?你說話也太難聽了點吧!”景嬈反唇相譏,她的嫁妝箱子都燒沒了,田產鋪麵的地契還不知道能不能補回來,憑什麼這小七就能有這麼多好東西,而她卻一無所有!
“我說話難聽?你紅口白牙的汙蔑景婥的時候說的不難聽?人家侯府的人都說了,這是項侯給景婥的,你有多大的臉說有你的一份?你別忘了,你已經不是溫家的姑娘了!”景姝氣惱的很,這景嬈一直不安分,都嫁出去了還搬回娘家住,自己回來還不行,還帶著那恬不知恥的馮仕來。
“我也姓溫,也是爹爹的親生女兒,我怎麼就不是溫家人了?”景嬈嫁了人之後,完全的放飛了自我,活脫脫一副潑婦的模樣,“爹爹,你可得給女兒做主啊!女兒如今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自己娘家再不管,我可真就沒法活了啊!”
溫丞看向景姝,剛想開口,景姝卻搶先一步衝溫丞說道:“父親偏私,有失公允,一直以來沒有給景婥應有的待遇,現在景婥得了項侯傾心,父親不說給她多添點嫁妝以防將來被婆家看不起,反而還要分她的東西,這是何道理!”
“你!”溫丞語塞,景姝一向不會頂撞他,現在竟也牙尖嘴利的堵得他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景姝又看向景嬈:“還有你,你婆家是被燒了又不是不能住人,非舔著個臉回娘家來!沒地方住讓你夫君領你去慶園春住啊,那裏你的姐妹眾多,不更熱鬧!”
聽景姝又戳到自己的心窩子,景嬈那潑婦的模樣又出來了,幾步過來就要上手,景婥立刻橫在了姐姐麵前,擋住了景嬈。
“滾開!”景嬈伸手扒拉景婥。
景婥膝蓋有傷,昨兒又中了暑氣,見景嬈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上手,景燦和景煜忙上前拉開了她,景嬈更生氣了,大聲嚷道:“怎麼,我真的不是溫家人了?你們都幫著這丫頭欺負我!”
之前景嬈和景婥動那一次手,林樂思身為嫡母,不能偏向任何一方,在中間和和稀泥也就是了,現在是景嬈朝景姝伸手,這還得了!
“誰欺負你了?你一個已嫁之女在這廳上大呼小叫成何體統!這是溫家,不是馮家!”林樂思少有的這般大聲,她是看不上秦雅玉和景嬈的一貫行事做派,但她畢竟是大家族出身的當家主母,有時候不屑於同她們那種小門小戶出身的人計較,何況秦雅玉隻要作妖就會讓景嬈出麵,自己總不能跟個小輩天天置氣。
見林樂思動了氣,趙徽茵忙上前給她順氣,還不忘轉頭瞧了景嬈一眼,眼裏的意思一言難盡。
今日趙徽茵在,馮仕來也在,見景嬈被兩個兄弟拉開那馮仕來動都沒動一下,眼珠子一直盯著項辰送來的那些禮箱子。
林樂思拍了拍趙徽茵的手,繼續說道:“這景婥有傷,你還推她,有個做姐姐的樣嗎?你既然姓溫,回到溫家來,自然有你應有的待遇,但人必先自重而後人尊重之,這個道理都不懂,在這大呼小叫的,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