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項辰終於緩緩開口:“這夏日悶熱幹燥,人心浮動,貴府五姑爺是不是做什麼虧心被人報複了?”
眾人皆是驚訝的看向項辰,項辰一臉淡漠的搖著扇子,再不發一言。
項侯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那火是他安排人放的?為什麼?為了景婥?但項侯並不知道是馮仕來挑起的事啊,又為何要去燒馮家的房子?項辰卻看向溫丞,一副你猜的沒錯就是我幹的但是你又能怎麼樣的表情。
那小廝卻是又催促道:“少夫人,咱們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
景煊隻好說道:“我陪你回去看看,再叫上幾個得力之人,看有沒有能幫忙的。”
景煊作為溫家長子,現在卻是唯一一個婚事還沒有著落的,在大是大非上與秦雅玉大相徑庭,算是個中規中矩的長子吧。想那秦雅玉為何自幼嬌寵景嬈,無非是看景煊難成大器,難以依靠罷了。
景嬈一臉不願的罵罵咧咧的同景煊往馮家去了,那趙太醫也從玉清築過來回話,說七姑娘中了暑氣,膝蓋也受了傷,開了些外敷內服的藥,連用七天便也好了,項辰這才放心,起身告別溫丞,離開了溫府。
項辰剛走,景煜就忙不迭的往後院去,這景婥剛挪回了自己的院子,景煜就火急火燎的到了,景婥知道他定有話要問,便主動支開了伺候的侍女們,隻留兄妹二人在屋裏。
“項侯為我和曲家保媒是不是你說的?”景煜直接問道。
“是。”事到如今,景婥也沒什麼好瞞的了。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不是上次永平郡主那件事,你和項侯已經私下來往了?”景煜今日突然覺得,麵前的景婥十分的陌生,這種感覺在去年冬天她掉進湖裏醒來之後有過一次,那時他隻以為是她驚嚇過度才有所反常,現在看她,宛如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景婥倒是坦坦蕩蕩的回答:“那時並沒有,有好感是後來的事,具體是什麼時候我也不記得了。”
景煜皺眉:“你膽子也太大了!項侯是什麼人物?要是你嫁到尋常人家,受了委屈家裏人還能給你撐腰,可你要進了宣平侯府,天大的事也沒人敢給你做主啊!”
景婥微微一笑:“侯爺之所以是那樣的人物,就是因為他心胸寬廣,與人為善,自不會與小女子計較,更不會委屈我的。”
景煜少有的嗤笑了一聲:“心胸寬廣?他眼見五姐姐欺負你,這就讓人給馮家放了把火,聽說五姐姐的嫁妝箱子都燒沒了,現下和大哥哥一塊趕回馮府了。”
“啊?”景婥一臉驚訝,這項辰睚眥必報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可燒人家的房子終歸是不大好吧,轉念又想,馮仕來那個樣子的,項辰沒殺了他就算他燒了高香了。
這項辰在溫家眾人麵前親口說要娶景婥為正妻,大概率是不會食言的,宣平侯府富甲一方,自然比溫家的生活好上數倍,隻是侯門高貴,他總是怕景婥受欺負。
看出了景煜的擔心,景婥安慰道:“我與侯爺相交並非一日,對他的人品絕對信任,哥哥不必擔心侯爺會苛待於我,現在最重要的是哥哥和曲姐姐的婚事,此事絕對不能再有變數,趁侯爺出麵保媒,盡快完婚才是。”
景煜自然明白,這項辰已當眾保媒,要是他再不去曲家提親,怕是會影響了曲若梅的名聲,會讓曲家受人恥笑。這景煜作為哥哥,自然是要在景婥之前完婚。
“還有,哥哥既已決定成親,該使人去給舅舅送信。”
景煜點頭,又問了景婥的傷,看她服了藥才離開了浮曲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