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霖驚訝至極,他聽到景婥帶著蘭曉來清湘樓的時候就納悶,要說景婥不敢帶人回溫府倒是正常,卻為何偏偏來了清湘樓,而方才景婥下樓之後,就像在自己家裏,甚至都沒有瞧項辰一眼,他們的關係已經親厚到如此地步了,而項辰竟然會這般說,當真是讓他萬萬沒想到。
項辰並未回頭,站在他後邊的景婥看不到他的表情,看著他的後背卻覺得異常的安全,項辰就是這樣,話不多,卻是總能讓她心安。
沒等蕭雲霖說話項辰又說道:“你不能娶她。”
蕭雲霖語塞,他與項辰交往不深,知道他話少,卻不知道他如此的霸道,當然了,他有霸道的資本。
蕭雲霖隻得看向景婥,那丫頭麵色平靜了下來,對項辰說的話沒有任何意見。
“項侯此話何意?”
項辰一臉懶得搭理他的模樣:“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蕭雲霖失落不已,眼睛直直看著景婥,那丫頭看他的眼神再不像從前那樣純粹熱烈,而是冷淡至極毫無感情,充斥著無盡的距離感。
“景婥,你自己說。”
這還是蕭雲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景婥抬起頭,淡淡開口:“我不會嫁進寧國侯府,更不會讓別人成為我的附屬品,若你無法安頓蘭曉姑娘,我自會另謀他法。”
蕭雲霖突然就笑了,笑中帶著些許的苦澀:“我竟不知,你是從何時開始有了項侯的庇佑,是了,你沒有法子,項侯自會為你想法子。”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我不相信也不願相信你是個始亂終棄之人。”景婥歎了一聲,“你忍心看她被送到別處受盡苦楚?說不定連命都保不住。畢竟你們也好過一場啊!”
蕭雲霖停住笑,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是啊,畢竟也是好過一場。”
景婥是不敢相信蕭雲霖對她的情意的,即使有,也不會隻對她一個人有情。她從不奢求能高嫁,隻盼望能嫁與一心人,踏實平淡的過完這一生。既然做不到一心,不如就斷個幹淨利索。
項辰聞言皺眉,回頭看了景婥一眼,難不成這丫頭和蕭二有過一段?
蕭雲霖恢複了往日玩世不恭的表情,向項辰拱手道:“勞煩項侯爺了,明日我便將人接走,梁家那邊,我自會談妥。”
項辰微微一點頭,蕭雲霖願意解決自然是皆大歡喜,那蘭曉在清湘樓住一晚也無礙。
蕭雲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看都沒看景婥一眼,景婥歎了口氣,這次怕是把他得罪狠了。
項辰轉身,直直的逼向景婥:“你和蕭二有故事?”
“啊?什麼故事?”景婥一愣。
“他為何說你們好過一場?”項辰打翻了醋壇子,說話間伸手環住了景婥的腰。
“人家何時說我倆好過一場了?你別亂說。”景婥的臉紅透了,她實在不明白這項辰怎麼就這麼喜歡肢體接觸。
“我怎麼亂說了?”項辰的手又往回撤了一下,兩個人貼的更近了,“那你和誰好過?”
景婥那小臉紅的跟個蘋果一樣,雙手輕輕的抵住了他的胸膛:“我跟誰也沒有好過呀,侯爺知道的。”
項辰卻是低下頭,鼻間的氣息都撲到了景婥的臉上:“你想好了再說。”
景婥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忙往後跳了一步,項辰也不再逗她,隨即放開了手。
“青天白日的侯爺你注意點!”
看那臉紅到脖子根的小丫頭,項辰淺淺的笑道:“知道了。”
眼看出來的時候不短了,景婥又囑咐了項辰好生照顧蘭曉,這才拿著項辰準備好的食盒,跟著仇虎回府去了,蕭雲霖雖不靠譜,但他當著項辰的麵應下的事應該不會食言。
從後門小心的溜進府,剛到浮曲閣就見景煜一臉怒氣的等在院子裏,景婥嚇一跳,蕭雲霖不會這麼快就給哥哥傳話了吧?
見景婥回來,景煜上去就劈頭蓋臉的來了一頓,大意就是景姝景嬈都有著落了,她不僅沒有個著落還成天想著溜出去玩,沒心沒肺的要氣死他了,景婥這才放心下來,還以為是蕭雲霖來告狀了。
看景婥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景煜更是生氣,這景嬈都嫁出去了,景姝也有了婆家,他這個傻妹妹可如何是好!
“要不我和父親說一下,讓他給你尋一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