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不明白元愷為何要這般羞辱於溫家,景婥卻是心知肚明,因為永平的事,元愷怕是已經記仇了,若不是事後項辰叮囑她小心,她還真沒看出元愷的惡意。
其他人卻都是不解,溫家其餘幾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溫家根本就搭不上人家襄王府,更別提招惹人家了,元愷為何要這般說話?
見眾人都不說話,元愷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兩步,直接走到了景婥麵前。
“溫七姑娘,本世子說的可對?”
景婥並不抬頭,今日是溫家非常重要的日子,又是在趙府,她肯定不能和元愷硬碰硬,當下隻淡淡的開口道:“世子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不知溫七姑娘豆蔻年華,正值妙齡,是議親最好的時候,為何沒有人上門提親?”元愷又似笑非笑的說道,“哦,是我記性不太好,這納妾是不需要保媒提親的,直接上門下聘就行了,我說的對嗎,溫四姑娘?”
景婥看了看景姝那漲紅的臉,又見元愷一臉不懷好意的回頭看了張錦之一眼,心裏的火噌噌的著了起來。
看景婥抬頭瞪著自己,元愷不怒反笑,就這麼一個小門戶的庶女,還敢瞪他?
“溫七姑娘好像很不服氣的樣子,可是本世子說的不對?”
景婥此時特別想上去給他一巴掌,景姝在一旁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生怕她衝動起來就不分青紅皂白了,再看向景煜,也是衝她一個勁的搖頭,景婥有口難言,隻得默默的低下了頭。
元愷這才滿意的笑起來:“這山雞啊,是無論如何也變不成鳳凰的。”
蕭雲霖其實特別想幫幾句,奈何元愷是世子,馬上和他是一家人了,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去駁他而幫溫家,隻得輕輕拍了景煜的肩膀兩下,示意讓他忍耐一下。
景婥的肺都要氣炸了,她知道元愷是因為永平郡主的事記恨了她,卻不想連累了整個溫家,元愷是襄王嫡子,未來的王爺,任何人都給他麵子,更何況是他們這身份了。
“世子好歹也是三十歲的人了,怎的開始欺負起小女孩了?”
項辰不知從哪慢悠悠的踱步而來,手上搖著一把金絲羽扇,說不上的儒雅尊貴,眼睛微微眯著,直衝元愷而來。
如果說有哪些個瞬間是讓景婥心動的,無非就是項辰如神兵天降護她周全的時候,此時景婥暗暗放下心來,她相信項辰,更相信他會幫自己擺脫掉此刻的困境。
元愷見是項辰,多少有些尷尬,項辰的冷漠眾所周知,但永平那件事,他為了溫家這個小丫頭給永平下了那樣大一個臉麵,這是其他人不知道,要是傳出去,他襄王府的麵子往哪擱?單就這一點,元愷就不能再向從前一樣對項辰客氣。
“項侯此言差矣,本世子做人行事一向公正磊落,你大可問下眾人,我可有欺負誰了?”
項辰難得的嗤笑一聲,不錯,他就是很不屑的嗤了一聲。上次郊外,元愷已是話裏有話,今日又當眾為難景婥,怕是還過不去永平那件事。
“本侯方才似乎聽到了什麼山雞鳳凰之類的詞兒,莫非說的是這位新科狀元?皇帝陛下開設恩考就是為了讓莘莘學子都有為朝廷效力的機會,何況這溫家世代清流,書香世家,萬萬到不了世子口中山雞的地步吧?”
項辰極少說這麼多話,不想卻言辭激烈,條理清楚,這幾句話瞬間讓一邊的景煜挺直了腰板。
元愷也不惱,他心中明白這項辰怕是對那溫七姑娘有意,隻淡淡的笑道:“隨口一句玩笑罷了,咱們的狀元郎可是讀書人,不會連本世子開玩笑都聽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