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馬背上得天下,男女皆勇乃是佳話,”項辰並不看他,“溫家的林氏夫人,便是騎術出眾,英姿卓然,有這樣的母親在,七姑娘自然差不了。”
聽到項辰誇讚自己的母親景姝自然是高興,景嬈則是滿臉不高興的翻了個白眼。
元愷微微一笑:“項侯不在朝中多年,倒是對朝中官員的詳事了如指掌啊。”
項辰這次轉頭看了他一眼,元愷今日話裏有話,怕是知道了之前永平的那件事,而今日景婥也在,難道,他想對景婥不利?
“我雖無官職,但又不是第一天在西京,這京城大小事我還是知道的。你也知道,我侯府什麼都不多,唯一就是人多。”
元愷微微一怔,後又恢複了笑容:“宣平侯家大業大,自然到處都是人脈。”
項辰不再說話,隻淡淡的繼續看向遠處。而此時的景婥跑的正痛快,一時間把幾個公子都甩到了後邊,隻有蕭雲霖一直緊緊跟在她後邊。景婥哪還顧得上這個,這裏的馬果然是要比其他的馬好,訓練有素,一點都不顛,她真的是太喜歡在馬背上的感覺了!
“這七姑娘果然是人才出眾,難怪能得雲霖相邀,怕也不是個泛泛之輩。”元愷又說道,他原以為能讓項辰和永平翻臉的女子能有多美,方才初見發現不過是稍有姿色,談不上什麼傾國傾城。但當她跨上馬的那一刻,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項辰和蕭二都對她感興趣了,如此閃閃發光的女子,又有誰能看不到?
“世子說笑了,我家小七是最愚的了,能用一個字說完的話絕對不會第二個字。”景嬈說著捂嘴笑了一下,“在家她都不怎麼說話的。”
“不說話不代表沒有心機,城府深的人都不怎麼愛說話。”元愷又說道,還不忘瞟了項辰一眼。
景嬈更是嘲諷的笑起來:“小七開蒙晚,心智都不全,又何來的城府呢?”
項辰心裏暗自冷笑,這溫家的五姑娘字字譏諷,卻剛好堵了元愷的嘴。元愷今日來者不善,蕭雲霖那家夥是一點腦子都不長,敢把姑娘們往這領,雖說是皇家園林,但這荒郊野外的,萬一元愷動了歪心思應該怎麼收場。
景姝暗自瞪了景嬈一眼,這個死丫頭真是分不出個輕重,在家吵吵嘴鬥一鬥也就罷了,出門了還丟人現眼的,一點不把家裏的名聲放在心上,回去一定得和父親說一說。
這邊說著話那邊馬已停下來,景婥騎在馬上慢悠悠的和蕭雲霖說著什麼,兩個人並排著騎馬過來的樣子,在陽光下格外美好。
元愷笑了一下:“這雲霖,不會是看上這小丫頭了吧?”
項辰的唇角抽了一下,緊緊的抿著嘴,看著從遠處過來的二人心情突然差了起來,尤其是看著景婥那笑臉,和蕭雲霖一起就這麼高興?
景婥哪知道這邊的情況,隻顧著和蕭雲霖談馬的事,她好奇怎麼能把這馬的腳力訓練的如此之好,蕭雲霖又好奇她為什麼騎馬騎的這麼好,兩個人邊走邊說,把其他幾個人都忘到一邊去了。
聽到元愷這麼說,景嬈不說話,蕭雲霖刻意接近溫家她又不是看不出來,可祖父很早便立下了規矩,溫家的姑娘不管是嫡是庶都不能嫁出去做妾室,即使蕭雲霖看上了景婥,以溫家的家世和景婥庶女的身份,寧國侯和萬氏是絕對不會允準景婥做正室,所以就算蕭雲霖看上景婥也沒用,他總不能為了她和自己的父母翻臉?他不會,景婥也不值得他這麼做。
景姝則是微微一笑:“我家小七與蕭公子年紀相當自然能聊到一塊去,蕭公子與我家六弟弟又私交甚好,平日裏他倆總愛說說笑笑的,怕也沒有其他的意思。”
這般說著景婥幾人已經往亭子這邊來了,看到項辰黑著臉,景婥一臉的疑問,這是誰這麼大膽惹到他了?
“你們在聊什麼?”蕭雲霖坐下問元愷,“這麼好的天氣,世子不去跑上一場當真是可惜了。”
元愷笑了下:“我們正在聊,這七姑娘騎藝精湛,不像是出身書香門第的姑娘,倒像是出身武將之家。”
景婥飛快的看了景姝一眼,景姝微微搖了搖頭,示意這元愷可不是善茬。
“世子過獎了。”景婥並未多說,規規矩矩的坐到了景姝身邊。
那趙寅對景婥似乎十分感興趣,看向景婥說道:“我家與溫家是世交,無奈男女有別素日我極少到溫府走動,今日才知,這七妹妹瀟灑不羈,生性自由,之前還真是不知道。”
景婥有些無助。突然就有點後悔剛才應該收斂一些的,都怪這個蕭雲霖,沒事喊她來騎什麼馬啊,這下好了,怕是又要成為家裏的眾矢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