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選擇(1 / 2)

人生是由無數個選擇組成而成的,每一次的選擇,都像人站在岔路口一般,直走,左轉,還是右轉。每一個選擇去往不同的方向,每一個方向對應著不同的將來。

而人生的選擇題難就難在,它將選項擺在你的麵前,你做出選擇前是沒有提示的,隻有選擇結束了答案才會浮現。而知曉了答案的你卻無法修改自己的選擇。有的選擇更是惡劣,你上交了自己的答案,卻發現選項當中壓根就沒有一個是正確答案。

瀧陽在沉默的氛圍中慢慢感到壓抑,他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能維持多久。也許某一天,他就會變成沒人要的孩子。也許某一天,他就成了父親或是母親的累贅。他想將一切都投入學習,可是怎麼也讀不下去。

還未做出選擇的瀧陽,在一個周末提交了自己的答案。

在父母吵後的一個月的一個周末,瀧陽想著玩會遊戲緩解一下心情。李父正好回來,看見後勃然大怒:“還在玩遊戲?這次月考都退步了多少,還玩,就知道玩了是不是!”

瀧陽回道:“作業做好了,休息一會怎麼了?更何況我已經跟媽媽說過了,玩一會遊戲不行嗎?”

不知道是氣瀧陽不讀書打遊戲,還是氣瀧陽說的話,李父更為生氣。他直接將瀧陽拽了起來,一腳踢過去:“跟你媽媽說過了,那你就去跟著她,天天在這打遊戲,再打遊戲把你手剁了!”

瀧陽又驚又怒,他不能理解為什麼父親會如此生氣。考試退步,那是總成績減少,但排名依舊是年段前十,又不是他沒有學。

李父越打越氣,直接抄起旁邊的椅子往瀧陽身上砸了過去。瀧陽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疼得厲害,可他更不解的是為什麼父親的反應會如此之大。他看著麵色潮紅的父親,沒說話,這一舉動也再次激怒了李父。他覺得自己的兒子看不起他,這讓他很沒有麵子,下手更重了。

李母在樓下聽見動靜,迅速跑上來攔住李父,見此情形她憤怒地說道:“你有本事在家裏橫,為什麼到外邊就不敢了?就知道在家裏耀武揚威了是嗎?”然後拉著瀧陽就下樓了。

瀧陽被母親拉著下了樓,而後淚水模糊了視野,輕輕地滑到了嘴邊,瀧陽用顫抖的手抹去眼淚,但越抹越多,原本低聲的啜泣變成了持續的哭泣。

過了一會,瀧陽輕聲地對母親說:“媽,我想要去住內宿,我不想待在這裏了。”李母聽了,沉默了半晌,然後輕輕地撫摸著瀧陽的頭說:“好。”

第二天,瀧陽住進了學校。

同學好奇地問瀧陽為什麼住校了,以前不是都選擇回家的嗎?對此瀧陽沒有回應,瀧陽深知自己是為了逃避,逃避父母,逃避那個壓抑的氛圍,逃避那個隨時可能分崩離析的家。

微風拂麵,卻感受不到任何溫暖,這是瀧陽在晚自習結束躺在學校後邊草坪上的真實體驗。他望著滿天星河,不知所往。

而後,瀧陽發現自己越來越讀不下去書了,不知道是因為書本上的內容越來越難了,還是自己越來越讀不進去了。他的成績在一次次月考中,越來越差,排名一跌再跌……

“瀧陽,你最近是怎麼了,成績越來越差了?現在可是初二啊,初二可是初中最重要的一年啊。如果說初一是打基礎,初二可是一道明顯的分水嶺了。可以說初二學不好的話對中考的影響是致命的。”英語老師,同時也是瀧陽的班主任在課後將瀧陽喊到辦公室詢問。

瀧陽有些不知所措地將雙手交織在身後,他知道這是老師善意的關心,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隻能低頭沉默不語。

老師見狀,無奈地歎氣:“老師這是為你好,要知道高中在重點學校上和普通學校上是有很大區別的。而且你明明是很有實力的,成績下降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有困難可以跟老師說,老師肯定會盡量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