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眼前的女人不可理喻,“打住,坦白講我還是個處男,雖然談過一場失敗的戀愛,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孩子。”

她若有領悟的點了點頭,“我懂了,開始他們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還不信,不過現在,我將信將疑了。”

他點著頭,隻要能和她劃開界限,他不會否認,“這個時代不是隻有男人可以保養女人,男人一樣可以被女人保養,我出價五個億,沒錢別來煩我。不過,來吃麻辣燙我歡迎。”

她哽咽著:“你不是說不會花女人的錢,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嗎?”

他:“我現在不想頂天立地了。”

她卡裏目前隻有五萬,她失落的垂下頭,弱弱的走了。他不安的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仿佛憔悴了許多。他心中掠過一陣淒涼,或許她再也不會來了,他歎了口氣。

然她還是來了,是第五次,離上次已時隔了一年。她不是走著來,也不是坐公交來,而是開著保時捷來。車窗緩緩滑下,露出她上半身,她戴著墨鏡,不再是從前那麼活潑開朗,而是高傲冷毅。副座上坐著笑兒,笑兒朝他笑了笑,換牙時期的孩子已沒了門牙,“爸爸!”

她把一張銀行卡扔到他身上,“五個億,給老娘滾上車來。”

他不過是撒個謊,她就當真就去做了。這錢他斷不能用,連忙把銀行卡還給她,她卻沉默不受。他去討好笑兒,“你收著卡,想吃糖就多買些吃。”

笑兒:“你當我爸爸,我就替你收著。”

好賴皮的小子,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他無可奈何,快哭了,“你怎樣才肯放過我,我知道我跟你心上人撞臉了,可那不是我的錯,我也不是他。”

她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你是他。”

他忍無可忍的握緊了拳,咽下一口氣,“其實我有生理障礙,我……我不喜歡女人,我是……彎的。”

她瞥了他一眼:“OK,我走。”

第六次,她換了一輛豪車開來。她在拍賣會上一千萬一舉拍下西漢出土的玉簫“蒹葭”,第一時間就趕來,用蕭抵住他下巴,冷冷道:“吹。”

他汗顏:“大姐,你就放過我行嗎?我說了我叫有方不叫無方,你認錯人了,我就一個煮燙燒的不搞音樂。”

她凝著他,“吹還是不吹。”

他拗不過她,“好,弄髒了你可別怪我。”他接過玉簫,一頭堵著嘴一頭對著火炭吹了起來……於是乎,火炭熊熊燃燒。

“混蛋。”她把他拽上了車,然後狠狠宣泄了一場。

她舒坦的點起一支煙,“看來你也不彎嘛。”

他惱極了她,奪過她嘴裏的煙扔出窗外,“女人吸煙不好。”

她略覺好笑,當初無方也這般生澀:“你關心我?”

他連忙穿好衣褲下車,回家把門閉得緊緊的,當晚他做了一場噩夢,夢裏她是皇後,自己是樂師,背著皇帝XXOO。然後,他被嚇醒了。

第七次她來,他不再給她煮麻辣燙了,雖然口頭上討厭她,不想給她煮,但心裏認為,吃太多麻辣燙對身子不好。她身子單薄,若吃上火流鼻血多不好。

他幾天沒開店了,她好奇問:“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在家裏躲你。”他不好意思說自己報了班去上了課,是關於如何創業的課,他想把麻辣燙做大做強,怕她取笑。

她看他頭上貼了一片創可貼,“你臉上怎麼有塊傷?”

前天笑兒拿了45分的試卷跑來求他幫忙開家長會,哪知有家長嘲笑笑兒,他當即跟別人打了一頓,他吩咐了笑兒不說。“沒事,被油賤到的。”

第八次,笑兒哭著跑來跟他說:“媽媽出車禍了,躺在醫院裏呢。”

他心急如焚,卻假作鎮定的安慰笑兒,“你別哭,醫生可厲害了,你媽媽一定會沒事的,放心吧。”

他心慌慌的一個勁衝到醫院,卻看到她悠然的捧著大半個西瓜在吃,“靠,你不是奄奄一息了嗎!”

她:“兒子跟你說我奄奄一息了嗎?”

他被她氣得麵紅耳赤,“孩子說你出車禍了。”

她抬起自己的腳,腳趾頭包紮了一圈紗布,像個小蘿卜。“我是出車禍了不假。”

他才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娘倆沒一個好東西,他隱忍的咽了口氣,“好,我走。”

她忍不住吱吱的笑了起來。

馮有方淡淡的笑了,從懷裏取出三張機票和一張銀行卡,“我們帶上笑兒去英國旅遊吧。”